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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贤菩萨·文集

兼济的普贤行——沈家桢“普贤菩萨十大行愿的提要”读后(郑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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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济的普贤行——沈家桢“普贤菩萨十大行愿的提要”读后
  郑僧一
  印度故总统拉达克里什南教授在他的“印度哲学”(第一册,页四六四)引巴利藏“中部经”说:“佛陀的体系不是一种“见”或哲学,而是一种乘或车乘,一种导致解脱的实际方法。”尽管俊期的大乘论师为应付复兴中的婆罗门教的挑战,高谈本体,崇尚玄论,佛陀当时对本体的问题只报以缄默,对玄学的思辨也认为妩济于事;如有人中毒箭,不听医者救拔,必欲先知彼弓为柘为桑,弓弦为筋为丝,作箭簇者为是何人,不死何待!佛以“离生死苦,得解脱乐”为教,实事求是。“非梵行本,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则佛不说;“不可说者则不说,可说者则说;当如是持,当如是学,佛说如是”(“中阿含经”卷六O,“箭喻经”;“大智度论”卷十五)。大乘佛教所称的“梵行”即菩萨行,也即是“兼济的普贤行。”“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所提出的十大行愿就是“趣智、趣觉、趣涅槃,”导致解脱的实际方法。沈家桢博士的“提要”提供“如是持、如是学”的心得总结。
  “普贤行愿品”为“华严关键,修行枢机”(澄观“华严经行愿品疏”卷二)。佛教“大小虽殊,不出教、理、行、果”(r阿弥陀经元照疏”)。智者大师说:“智目行足,到清凉池”(“法华玄义”卷四)。  又说:“平等真法界,无行无能到”(“观心论”)。大乘佛教以文殊菩萨代表大智,普贤代表大行,将理念人格化,使人们易于亲近和观摩,如佛前上供时,称颂“南无大智文殊师利菩萨,南无大行普贤菩萨……南无大圣紧那罗王菩萨”(紧那罗即乐神,无异传呼“音乐伺候!”),多么亲切生动!若单纯地喊大智、大行、大愿、大悲、大……,”未免枯燥乏味,起不了潜移默化的作用了。整部“华严经”是始于“智”,终于“行”。“行”就是“行菩萨行”(“入法界品”第三九之二一),如“提要”所指出,就是:“菩萨应该怎样存心,怎样处事,怎样待人,怎样修持。简言之,就是菩萨应该怎样做人”(页六)。经中说:“亲近供养诸善知识,是具一切最初因缘”(页七)。“家语”云:“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兴之化矣。”佛家强调“善友提携”,不论出家、在家人,“诸修行者,由善友力,方能成办,得善友故,远离恶友。”
  “华严经”以“广博严丽”、诗化的词藻,戏剧化的笔调,描述象征修行者的善财童子参见了五十三位谦虔为道,递相推介的善知识,回去见文殊菩萨。文殊却告诫他“不要退失精勤,不要于任何一种善根心生执着,也不要以少许功德而自己满足骄傲。更要以广大行愿求一切智智,一心求见普贤菩萨”(“提要”页八)。换句话说,就是要这位“留学生”常生惭愧心,“灭一切见,除一切慢,”如古德言:“百尺竿头坐的人,虽然得进末为真,百尺竿头进一步,大干世界现全身。”普贤于是给他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法,这便是佛教徒所习诵的普贤十大行愿:“一礼敬诸佛,二称赞如来,三广修供养,四忏悔业障,五随喜功德,六请转*轮,七请佛住世,八常随佛学,九恒顺众生,十普皆回向。”
  “大智度论”卷五说:“愿名大心。”大乘依苦、集、灭、道四谛,一  、二、四、三依次立四弘誓愿:度众生(苦),断烦恼(集),学法门(道),成佛道(灭)。总结起来,就是“成就菩提,广度众生。”分别起来,便是弥陀四十八愿,药师十二愿,普贤十大愿。“提要”开章明义概括地举出菩萨成佛的两项基本原则:“一是不舍众生,二是行菩萨道,”因为“一切行愿都是以众生为对象的”(页一O);继而提出普贤十大行愿的精神:“对象无量”、“境界无限”、“时间无问”、说明“整个行愿的心胸是无量无边”,相反的就是“自筑围墙”(页二二)。
  英国天才诗人威廉·布雷克(一七五七—一八二七)在他的“天真的预言”诗中第节一说:“于一沙中观世界,一野花中窥天国,纳无限于一握,系永恒于一时,”与“华严”精神,堪称异曲同工。
  “提要”以供养为例指出:“你如果说我只供养这位法师,而不愿供养那位法师,这就是自筑围墙。或者说我只去大觉寺,不去光明寺,这也是自筑围墙,都是境界有限”(页一三)。清·省庵法师说:“佛无彼此皆同体,地有东西是假名”(“劝修念佛诗”)。佛教徒皈依三宝”,“三宝”即佛、法、僧。梵语“僧”就是“家”,即“比丘众”的意思。“提要”接着说:“只标榜大乘,不愿学小乘;甚至只称赞佛教,不能赞美基督教的长处,这都是自筑围墙,境界有限,不能体会普贤大愿的精髓。”这段话使我想起明儒王阳明,有人问他儒、释有何不同,答云:“子毋求其异同于儒释,求其是而学焉可矣。”
  作者于十愿中提出三个行愿:广修供养、恒顺众生、普皆同向,加以发挥,引述经中一句重要的话,“诸供养中,法供养最,”强调实践。“什么斗法供养呢?经中举了七点。第一点是如说修行,即有身口意业都能依照佛陀的教导去做”(页一五)。又云:“经中说,以如云、如海、如山这么广大丰富的香、灯、资具供养十方三世极微尘数诸佛的功德,还不及法供养一念的功德……所以拿整捆整捆的香到庙里去烧的功德,远不及一念利益众生的供养功德”(页二八)。这正像南末爱国诗人陆游的诗所叹道:“香火徒勤愿力微。”
  “吕氏春秋”卷一“去私二言:“日月无私烛,四时无私行。”沈氏以月光喻“对象无量”(页一一——一二),以父母子女的爱喻“佛陀视众生如自己的子女”(页一六)。“法华经·譬喻品”:“诸有智者,以譬得解。”“欲令生诸善根,以若干因缘譬喻言辞,种种说法”(“如来寿量品”),“有智若闻,则能信解,无智疑悔,则为永失”(“药草喻品”)。
  “提要”指出“恒顺众生”的“基本道理是平等饶益一切众生,”对经中所列举的四点:“于诸病苦为作良医,于失道者示其正路,于暗夜中为作光明,于贫穷者令得伏藏,”特加阐明。“这四点是物质与精神并重的。所以于诸病苦为作良医,不仅是冶肉体上的病,也要冶心理上的病;佛教以贪嗔痴为人类共有的大病,所以为这种病苦的人治愈他贪嗔痴病,是真真的随顺众生”(页一七)。佛家所谓“诸病心瘳”(“药师宝忏”卷中)是精神上的支持,增强信心和生命力,自求多福,正本清源之方,与以神谋私,“以祸福相诱胁,”大异其趣。疾病仍需医药,佛经中常见的四事供养,便是“饮食、衣服、卧具、医药。”“棼女只域因缘经”中佛告只域:“汝宿命时与我约誓,俱当救护天下,我冶内病,汝治外病。”内病就是心理上的病,外病就是身体上的病。只域(耆婆)为古印度良医,“末史·艺文志”卷二零七著录耆婆“脉经”、“八十四问”、“五藏论”三卷。
  经云:人身难得。“人是福田,能生一切诸善法故”(“入法界品”三九之七);六道中唯人可以“借假修真”,成等正觉,诸天(神)耽于享乐,不能成办。所以佛教有一失人身,万劫不复,“一切实中,人命第一”(“大智度论”卷一三)的警策。佛不取享乐,也不取苦行。“涅槃经”卷四零云:“若受苦行便得道者,一切畜生悉应得道。”
  “提要”继续解释说:“佛法是正路,领悟了佛法,得到法喜心安;是光明,是伏藏。所以没有机会听闻佛法的等于是旁徨歧途,不知应向哪方向走的人,等于是在黑暗之中,也等于是贫乏困穷之人”(页一七—一八)。这样的妙喻只解释到精神上的一面。经云:“说食不饱”。作者于总结十大行愿的“普皆同向”再三强调:“常常不忘记别人,为别人着想,希望别人快乐,帮助别人离苦得乐”(页一九)。“苦既拔已,复为说法”(“无量义经”),如是奉行,便是“物质与精神并重,”不舍众生,行菩萨道;关键在能关心别人。明·楚石和寒山诗云:“第二层邻苦,偏多账济贫,非惟他受乐,亦足自怡神。”
  “提要”结语隽永,辞约义丰,扣人心弦,发人深省——“世间如沙漠,众生苦焦渴,点滴之水,都能活命,愿各位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契合经意,“如说修行,”修观音之慈悲,行普贤之愿海。“地藏经”卷中云:“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是故众生,莫轻小恶!”墨子见练丝而悲,为其可以黄可以黑也。末轫众生,更需要“舍恶知识,亲近善友。”当年阿斗若遵守父训,“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见“三国志·蜀书”,“先主传”第二),或不至成其为“阿斗”。
  此文为沈家桢居士在纽约大觉寺的演讲词,潘维疆居士笔记,由中国佛教协会再版印行,趟朴初会长作序,叙述“华严经”之版本源流和本旨;以缘起空观与不舍众生为宗,与小乘之以厌离出世为亟者硕反;首倡“心、佛及众生三无差别,”而此“普贤行愿品”则畅演其义而为究极之谈(叙言,页一—二)。朴老称沈氏“文成数千,要言不繁,一乘微旨,灿然著明”(页三),正如明·陆西星所谓:“得其宗,三吕而终,奚俟喋聒哉”(“楞严经说约·引语”)。沈先生说:“相信此文因有赵序可在国内更为流通。”“佛法以谦俭自拘,忠虔为道”(“续古文苑”卷六);白居易有诗,“水能性淡为吾友,竹解心虚即我师,”其是之谓欤!让我藉此胜缘,以隆连开士“京丰寓次感怀”诗借花献佛,志此具历史性,拥护真风的交流:“杨枝各展为霖手,松柏齐抒捧日心”(“法音”一九八六年第四期)。
  “庄严国土,利乐有情,”和“慈悲”一样,差不多已经变成一句口头禅。具体地说,我们需要多多的善财童子,世间多了一个好人便少了一个坏人;更需要多多的“真实善知识”(“入法界品”三九之二零),如“楞严经”(卷六)所谓“心如直弦,一切真实,”使人们从“自筑围墙”和“自私欲望的桎梏中解放出来”(爱因斯坦:姗科学与宗教”),“互起慈心,递相利益”(“入法界品”三九之二一),寡欲易安,善护心源,还它清明澄澈,充实白驹过隙的人生。可惜人心古今一样,“不结良因与善缘,苦贪名利日忧煎,岂知住世金银宝,借汝权看数十年一(晋·跋陀罗“警世”诗)。
  电脑企业家王安的儿子告人:“爸爸的训示是对社会的贡献应大过对社会的所取。”在个人主义的美国,已故肯尼迪总统也说:“莫问你的国家能给你做什么,应问你能给你的国家做什么。”物质欲望腐蚀人心,危害社会安宁与秩序,精神领域也遭受严重的祸害。沈家桢博士倦倦以兼济是务,“恒顺众生,”诱导青年学子浅尝深吸东方道德与精神文明,住之,乐之,于纽约州帕特南郡买山建寺而庄严之。
  唐·独孤及“洪洲大云寺钟铭并序”言:“圣人弘道以劝善,因善以建法……法者教之因,善者教之宗也,”(“古今文综·辞赋类”卷八七)。“唯识论”卷五说:“能为此世、他世顺益,故名为善。”让我再借朴老“粤游杂咏”(“法音”一九八六年第三期)以表共鸣:“十方翘首宗风振,第一功劳在树人。”
  八七年立春于纽约大学近东系
  摘自《内明》182期 喜欢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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