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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人物

印光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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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法师
印光法师

  印光法师(1861年夏历十二月十二日辰时,农历辛酉年)—1940(庚辰年十一月初四),即释印光,法名圣量,字印光,自称常惭愧僧,又因仰慕佛教净土宗开山祖师——当年在庐山修行的慧远大师,故又号继庐行者。大师俗姓赵,名丹桂,字绍伊,号子任。陕西郃阳(今合阳)孟庄乡赤城东村人。大师振兴佛教尤其是净土宗,居功至伟,是对中国近代佛教影响最深远的人物之一。大师在佛教徒中威望极高,与近代高僧虚云、太虚、谛闲等大师是均为好友,弘一大师更是拜其为师,其在当代净土宗信众中的地位至今无人能及。

中文名 印光法师 职业 法师
别名 赵丹桂,绍伊 信仰 佛教
国籍 中国 出生日期 清咸丰十一年十二月三日
民族 逝世日期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
出生地 系陕西郃阳县赤城东村 主要成就 《印光法师文钞》

人物生平

印光法师
印光法师

  印光大师,父名秉纲,母张氏儒人。大师生于清咸丰十一年(西元1861年)十二月三日。系陕西郃阳县赤城东村人。

  清末民初,中华民族及其文化陷入空前劫难中,以四大高僧为首的一大批大德菩萨应劫而生,力挽狂谰。印光大师早年遍参南北众多丛林,更在普陀山法雨寺藏经楼闭关阅藏数十载,深入念佛三昧,通宗通教而专修净土。又创弘化社,广弘法化。

  办灵岩山净土念佛道场,为末法十方伽蓝之表率。其文字般若,更度众生无以计数。道风所播,遐迩景从,法化广被,名遍远近。仍粗衣淡饭,不登大坐,不纳出家徒众,不打经忏佛事,远离名闻利养。不离因果,不谈玄妙,倡导老实念佛,自号‘常惭愧僧’。所有供养亦捐善举,慈善救济,资助流通法宝数百万册。临终预知时至,集众开会,嘱托安排3日妙真法师升坐。

  4日,一切已办,乃领众念佛,跏趺而坐,含笑往生。荼毗后,更示现舍利无数。时人天同赞,圆锳大师作诗赞曰:乘愿再来势至身,圆通念佛训群伦。风光本地无他术,声教当年自有真。弘一大师(李叔同)赞曰:大德如印光法师者,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太虚大师赞言:亲其教览其文者,辄感激威德力之强,默估折服,易估崇仰,为莲宗十三祖,询获其当也。实为近代佛子僧人之典范。由于印光大师晚年往来弘法于民国江浙和上海等地,他对现代社会众生根性最为了解,留下的《印光法师文钞》等著作,被誉为“小三藏”。实为末法之慈航,暗夜之明灯,是现代众生修习佛法尤其净土法门的最佳指南。

  大师圆寂后被尊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因大师生前的种种神迹,佛教徒深信大师是大势至菩萨化身(《印光大师永思集》中有相关记载)。

  大师化人无数,最被人称道的是,无论是谁,只要写信请教,大师都回信指点迷津,由其回信集结而成的《印光大师文钞》,被认为是佛教徒尤其是净土宗信众的修行宝典。大师幼随胞兄习儒经,涉猎释教经典,矢志参佛。

  光绪四年(1878),舍家离俗,入西安慈恩寺听经。

  光绪七年(1881),至终南山莲花洞寺,拜道纯和尚为师,剃度为僧,道号印光。次年,入双溪寺印海定律师座下受具。初,于湖北竹溪莲花寺充照客时,得读《龙舒净土经》残本,悟其精妙,一以净土为归。

  光绪十二年(1886),前往北京红螺山资福寺专修净土宗三年。其间,曾告假朝拜山西五台山文殊师利道场,回寺后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并于诵经之余,研读三藏教典,由是深入经藏妙契佛心。

  光绪十六年(1890),至北京龙泉寺为寺家“行堂”(为僧众盛饭菜的僧人)。

  光绪十七年(1891),住北京圆广寺。

  光绪十九年(1893),应入京请藏经的化闻和尚之邀,赴浙江普陀山法雨寺,居藏经楼,主理藏经。

  光绪二十三年(1897),受请为法雨寺僧众开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此后,于法雨寺珠宝殿侧闭关两期六年,终日不出房门,由人送饭食诵经念佛,而学行倍进。

  光绪三十年(1904),为温州头陀寺入都请藏,毕仍住法雨寺经楼。

  民国7年(1918)至18年(1929)间,数赴上海,弘杨净土宗,多寓太平寺。

  民国19年(1930),赴苏州报国寺闭关,指导创办灵岩净土宗第二念佛道常

  民国26年(1937),移住灵岩,至29年(1940)农历十一月初四日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坐化,享年80岁,僧腊六十载。其舍利子分置各寺,被尊为佛教净土法门第十三代莲宗世祖。一生著述甚丰,遗著有《印光法师文钞》四卷、续编《文钞》二卷、《增广印光法师文钞》。

  纪念文集:《印光大师永思集》、《印光大师永思集》 (续编)

  生前自奉俭约,乐善好施,曾募捐修建法雨寺、上海慈幼院等;先后于民国15年(1926)、24年(1935)、25年(1936)三次为陕西、绥远赈灾,共捐款8000元之多;民国十八年(1929),专为家乡东、西赤城村施赈1600元。

生平履历

  幼年出家

  印光大师(1861—1940年),法名圣量,别号常惭愧僧。陕西合阳县路井镇赤东村人,俗姓赵,名绍伊,字子任。幼年随兄读儒书,颖悟非常。因读程朱(熹)、韩(愈)、欧(阳修)之书,受其影响而辟佛。

  15岁后,病困数载,得读佛经书,始悟前非,乃回心向佛。

  清光绪七年(1881)大师21岁,礼终南山南五台莲花洞道纯和尚出家。次年,到陕西兴安县(今安康市汉滨区)双溪寺印海律师座下受具足戒。此前,曾在湖北省竹溪县莲化寺晒经时,得读残本《龙舒净土文》,得知念佛法门之妙。自幼病目,几乎失明,至是一心念佛,目疾乃愈。平生自行化他,一心净土为归,即肇端于此。

  参佛经历

  嗣后,闻红螺山资福寺为专修净土道场,于1887年辞师前往。

  1888年正月朝五台毕,仍回资福寺。1888年10月进念佛堂,后任香灯、寮元及藏主等职。此间,除念佛外,深入经藏,研读大乘典籍。

  1892年住圆广寺;1894年,适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入京迎请《龙藏》,助理需人,遂随化闻和尚南下,居法雨寺藏经楼。

  1895年(34岁),应寺众坚请,讲《佛说阿弥陀佛经要解便蒙钞》毕,即于殿侧闭关,两期六载。出关后,居茅蓬。1905年,为温州头陀寺请藏经,事毕北归,仍住法雨寺藏经楼。至此,出家三十年,终清之世,始终韬晦。

  讲经布道

  民国二年(1912年,五十二岁),高鹤年居士取大师文章数篇,次年刊载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读者叹服。

  民国六年(五十七岁),徐蔚如居士得大师三封写给友人的书信,遂印行,题为《印光法师信稿》。次岁,又得大师文稿二十余篇,印于北京,题曰《印光法师文钞》。

  师六十岁时,徐再集大师文稿数十篇合订二册,出版于商务印书馆,木刻于扬州藏经院。后又迭次增广,排印于中华书局,题曰《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其文言言见谛,字字归宗,上符佛旨,下契群机,发挥禅净奥义,抉择法门难易,发前人所未发。

  民国十一年,师六十二岁,江苏义务教育会成立,呈请省下令用寺庙作校舍,佛教界哗然,大师为此奔走,护教护寺不遗余力。

  同年,应定海知事陶在东请,推荐智德法师去监狱讲《安士全书》,宣扬因果报应和净土教义,自己应聘为“江苏监狱感化院”名誉院长。是年,陶在东又与会稽道尹黄涵之,汇集大师之道行、事迹,呈报政府,请予题赐“悟彻圆明”匾额。贲送普陀,香花供养,盛极一时,缁素赞叹,喜悦异常,然大师对此则置若罔闻。有问之者,答曰:“虚空楼阁,自无盛德,惭愧不已,荣从何来?”

  民国十八年(69岁),应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请,连日开示,听者蜂拥而至。

  功成圆寂

  大师一生俭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供养香敬,从来不入私囊,助印佛书流通而外,办佛教义赈会、慈幼院等,亟力于慈善事业,广种福田。

  大师早就拟欲归隐,于民国十九年二月住苏州,掩关于报国寺,课余则修订四大名山山志,民国二十六年(77岁)冬,由于战事,应妙真和尚请,移锡灵岩山寺掩关安居。中外信徒来寺叩关请益,大师对来者慈悲开导,折摄兼施,使闻者悦服。

  民国二十九年农历十一月初四,大师预知时至,端坐念佛,安祥生西,时年八十,僧腊六十。次年二月十五日茶毗,得五色舍利无数。僧俗弟子建塔灵岩山巅,并于民国三十六年九月十九日将师舍利奉安入塔。大师一生严持毗尼,一丝不苟,六时念佛,三业清净,护教重道,勤奋修学,言传身教,为人师表,弘扬净土,不遗余力,皈依弟子,众星拱辰。后人尊大师为净土宗第十三祖。

出世修道

  自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以来,在佛教的缁素两众间,提起印光法师的大名,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一部《印光法师文钞》风行天下,教化亦几偏及于全国。在他入寂五十年后,印老的《文钞》,仍是台湾印行最多、流传最广的一部佛门宝典。这固然是由于法师的文字言言见谛,字字归宗,深入显出,妙契时机;但主要还是他身体力行、老实念佛的功力所感召。

  印光法师,俗姓赵,名绍伊,出家后法名圣量,字印光,别署常惭愧僧。他是陕西省阳县人,出生于清咸丰十一年(一八六一年)十二月十二日,父名秉纲,有三子,长名从龙,次名攀龙,法师居幼。他自小从长兄读儒书,也犯着许多读书人的毛病,即“以圣学自任,和韩欧辟佛之说。”后来病目,几至失明,病困数载,始悟前非。到了目疾渐痊,批阅释典,研究有悟,乃发心出家。

  光绪七年(时二十一岁),他由西安到终南山,在南五台的莲花洞寺出家,道纯和尚为他剃度。据印光法师自己写给邵慧圆居士的信中说,他出家未及三个月,他的长兄曾找到寺中,假说母亲病重,要他回家看看。回家后就逼他换下僧装,不准他外出。后来他再度逃家,回到莲花洞寺,对他师父说∶“弟子在这里住不得了。”他师父给了他一块龙洋,让他离寺去行脚参访。初到湖北竹溪莲花寺挂单,为寺中打煤炭烧水。光绪八年四月,到陕西安康县的双溪寺,从印海定律师受具足戒。之后就到终南山太乙峰结茅潜修。

  在终南山一住五年,于光绪十二年(一八八六年)十月,听说红螺山资福寺是修净土的道场,于是他就到北京西北怀柔县红螺山资福寺挂单念佛。翌年,向资福寺告假朝五台山,然后仍回到资福寺。他在寺三年,曾充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工作之馀,研读大乘经典。到了光绪十六年(一八九○年),他又到北京龙泉寺,任行堂职,翌年又住北京圆广寺。

讲经布道

印祖五色舍利
印祖五色舍利

  光绪十九年(一八九三年),普陀山法雨寺的化闻老和尚到北京请藏经,请得《龙藏》,要运回普陀山,需人相助,圆广寺的人以印光作事精慎,就推荐他给化闻帮忙,因此随化闻到了南普陀,是年三十四岁。到了法雨寺,就安单在藏经楼。 陕西人的性格,刚劲坚毅,木讷质朴,而不自我表现。印光法师就是这种性格的代表人物。他在法雨寺励志精修,唯念弥陀。

  一住数年,后来由于寺众一再坚请他讲经,他推辞不掉,乃开讲《弥陀便蒙钞》,听众钦佩不已,这是光绪二十二年(一八九七年)的事。

  讲经毕,他在珠宝殿侧闭关,一闭两期六年,而学行倍进。出关后,法雨寺的僧侣了馀与真达等,特建了一座慧莲蓬供养他居住,过了两年,众僧侣又迎请他回住法雨寺。光绪三十年(一九○五年),谛闲法师要为温州头陀寺请藏,请印光法师协助,他陪着谛老去了一趟北京,事毕仍回到法雨寺的藏经楼。

  宣统元年,年方二十一岁的太虚法师在只洹精舍就学,下半年只洹精舍停办,一位华山法师推荐他到普陀山法雨寺的法雨小学任教员,学生都是山中的小沙弥,太虚在山中住了半年,认识了法雨寺的了馀和尚,也亲近过年已五十岁的印老。

  宣统三年,太虚自广州回到上海,转往普陀山度夏,再度和印老见面,印老阅太虚的诗文,深为赞许,曾和太虚唱和,也常一谈数小时不肯分手,这一老一少,于此时建立下了较深的感情。十馀年后,太虚推动“整顿僧伽制度”,印老不以为然,曾当面对太虚的弟子大醒说∶整顿僧伽制度是“新花样”。民国二十九年(一九四○年),印老圆寂,太虚在重庆长安寺领导缁素数百人开追荐会,并作诗悼念。

品行高洁

  那时有一位天涯行脚的高鹤年居士,光绪二十四年(一八九九年)到法雨寺吊化闻老和尚之丧,和印光法师由此相识,以后就常到普陀山去探视印老。

  民国元年(一九一二年),上海的狄楚青居士创办《佛学丛报》,高鹤年向印老要了几篇文稿,交给《佛学丛报》刊登,报上署名“常惭”,世人还不知道印光之名。后来在北京政府任职的徐蔚如居士,读到《佛学丛报》上的文章,向人打听常惭是谁?最后问出来是普陀山的印光法师。

  民国三年(一九一四年)、五年(一九一六年),他两度亲到普陀山求见印老,要到了印老几件信稿,带到北京印行,题名曰〈印光法师信稿〉。

  到了民国七年(一九一八年),徐蔚如搜集了二十多篇信稿,重为印行,题曰《印光法师文钞》。这以后一再增益,在商务印书馆印出了铅印版,在扬州藏经院印出了木刻版,后来又在中华书局、上海佛学书局、苏州弘化社,一印再印,这部《印光法师文钞》就风行天下了。徐蔚如为文钞作跋云∶

  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 又云∶师之文,盖无一语无来历,深入显出,妙契时机,诚末法中应病良药,可谓善识法要,竭忱钦仰者矣!

印祖墨宝
印祖墨宝

  民国八年(一九一九年)以前,印光法师在普陀山,从不收皈依弟子。民国五年(一九一六年),徐蔚如陪着母亲上山求皈依,印老介绍他母子去皈依谛闲法师。

  民国六年(一九一七年),北京天津大水为灾,上海的居士名流狄楚青、王一亭、程雪楼等,委托高鹤年北上勘察灾情。鹤年回到上海,当地居士随组成“佛教慈悲义赈会”,并推请鹤年到各地劝设分会,鹤年以此到了普陀山。这时,法雨寺的方丈是了清和尚。印老关怀灾情,他认为“救灾即是普度众生”,他与了清出面,召集诸山长老,在普陀山也设了赈灾分会,大家随缘乐助。印老把他仅有的银洋拾元也捐了出来。

  第二天,印光法师以陕西的小米粥和油饼招待高鹤年,吃着饭他说∶“某某先生等到山上来皈依我,我印祖墨宝决不准!并送香金,也分文不收。”

  高鹤年恳切的劝他说∶“如果是真正发心请求的,说方便皈依,普度众生,也是释尊的遗制;如果说这样作有违常住的规矩,我去向法雨寺的老当家和方丈请求通过。”

  印老这时才点头说可以考虑。这样到了民国八年(一九一九年),徐蔚如的朋友周孟由兄弟陪着他们的庶祖母到普陀山,再三恳求印老为那位老太太及周氏兄弟授三皈依,各赐法名。 这是他受人皈依之始。以后二十馀年,他的皈依弟子遍天下,多到不可以数计。

  印光法师于光绪十九年到普陀山,一住二十五年,直到民国七年(一九一八年),他五十八岁的时候,才出山活动。原来他想到扬州刻经处去印经,以人地生疏,约高鹤年陪他去。到扬州办完事,回到上海,高鹤年要带他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挂单,印老不许,他说∶“你的熟人太多,你陪我去,人家一定要客气办斋。你我都是苦人,何必苦中作乐,既花钱,又耗时。”高鹤年只得带他找了一所最冷落的小庙,住了下来。

  这一次到上海,高鹤年为他介绍了沪上名流狄楚青、程雪楼、王一亭、陈子修、邓心安诸居士。印老与他们广谈孔孟学理、净土因果等。分别时,这些人欲送香仪礼物,印老一一谢却。

  民国八年(一九一九年),印光法师为印经事,又约高鹤年陪他到上海。这一次高鹤年陪他到“南园”,和佛教护法居士简照南、简玉阶兄弟等见了面,为他们说净土法门。简氏兄弟供养他千元,其他居士也有供养,这恰够他印经之需。这以后,到普陀山去求皈依的人,如山阴道上,接应不暇。皈依者供养之款,他一概拿来作印书赠人之用。

  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年),定海县的县知事陶在东,和会稽道的道尹黄涵之,以印师教化一方,汇师道行,请北京政府的大总统徐世昌,颁给印老“悟彻圆明”匾额一方,铜鼓喧天的送到法雨寺,香花供养,极盛一时。这在世人认为是难得的殊荣,而印老淡然置之,有如罔闻。后来有一位德森法师,侍印老座下,为印老校对所印的经书,偶然读到马契西居士为印老撰写的传记,才知道有徐大总统赠匾这件事,他就叩问印老。印老板下脸说∶“悟尚未能,遑论圆明?瞎造谣言,增我惭愧。”德森后来在大殿高处发现了这块匾,盖因殿高匾小,平常未注意到也!

薄己济民

  自民国七年(一九一八年)以后,印光法师常到上海印经书,而苦于没有落脚的处所。后来法雨寺的真达法师,住持三圣堂,三圣堂有下院太平寺。

  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年)翻修过,真达特辟了一间净室,这以后印老到上海,始有了安居之所。日子久了,上海佛教人士都知道他住在太平寺,这一来,居士名流去问道的,善男信女求皈依的,以至于各方的函件,都愈来愈多,太平兰若出了名,也增加了他人事繁杂的困扰。

  到了民国十七(一九二八年)、八年(一九二九年),他急欲找个清净的地方归隐,后来真达与沪上居士关之、沈惺叔、赵云韶等商议,找到了苏州的报国寺,真达花费了几千元的现洋予以修缮。

  到民国十九年(一九三○年)二月,他就迁到苏州报国寺去闭关了。印光法师到苏州后,创办了一所“苏州弘化社”,专印佛书赠人,自净土经论、《安士全书》、他自己的文钞,以至于各种初机佛书,前后多年印送的书籍,不下四五百万部,佛像亦百万馀郑这种工作,全是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而已。

印光法师遗墨
印光法师遗墨

  印老自奉极薄,食则唯求充饥,不求适口;衣则唯求御寒,厌弃华丽。如果有人供养他珍美的衣食,他却而不受。不得已受下,就拿来转赠别人。如果是普通物品,就交到库房,由大众共享。有一次,关絅之居士请他到家应供,他声明只需高装馒头、炒豆腐渣两样即可。关居士无奈,只得在素斋席上另备了这两样东西。他驻锡太平寺时,关居士去拜访,楼上楼下找不到他,最后在天井中找到了,原来他蹲在地上洗衣服。

  他虽薄以待己,却厚以待人,凡善男信女供养的香敬,他都拿来印佛书流通,为人种福田。他对于赈灾济贫的事,权衡轻重,先其所急。

  如民国十五年(一九二六年),刘镇华兵围西安,饿死数万人。解围之后,印老立即以印书之款,汇去三千圆办赈济。二十四年陕西大旱,得到王幼农居士的函告,立刻拿出存折,令人提款一千圆汇去,而提汇之后,存折余额剩下了百元,而报国寺的一切费用全赖存折款维持,他认为赈灾事急,余事均可从缓。

  印光法师由上海迁到苏州后,一直闭关潜修,但请求皈依的不断,各界的书信也如雪片飞来,这就增了他不少的精神负担。

  民国二十五年(一九三六年),上海佛教界修建护国息灾法会,推代表到苏州,请他出关说法,他推却不掉,出关到上海,在佛教净业社社址的觉园-就是早年简照南、玉阶兄弟的私宅南园,后来捐出来做为净土道场-说法。那是一次规模盛大的法会。当时他闻说绥远灾情严重,他立将法会上一千多人皈依的香敬,计两千九百多元,全部捐出来。回到苏州,下火车即先去提款,把仅存的印书款千元再汇去。第二年七七芦沟桥事变,继之上海八一三战争,苏州城不能再住下去了。不得已,应妙真、了然、德森等的请求,迁到城外木渎灵岩山去祝

安详坐逝

  到了民国二十八年(一九三九年),印光法师时已七十九岁,他似预知时至,于是年十二月,在一封致德森法师的信上说: 德森法师鉴:凡上海所有之款,通归佣文钞》,不必一一报明。光大约不久了,故将已了者了之,不能了者亦了之。光死,决不与现在僧相同,瞎张罗、送讣文、开吊、求题跋,敛些大粪堆在头上以为荣。

  民国二十九年(一九四零年),春天,他覆章缘净居士的信上说∶“今已八十,朝不保夕。”到了是年冬天的十月二十七日,身体不适,略示微疾。二十八日午后,他召集在山全体职事及居士等,到关房会谈,对众人说∶“灵岩住持,不可久悬。”他命妙真任之,众人咸表赞同,就订十一月初九为升座之期,他说∶“太迟了。”改为初四,他亦说∶“太迟了。”后来改为初一,他点头称可。

  初一举办过妙真的升座典礼,到初三晚间,他吃了一碗粥,然后对真达等说∶“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此后就精神逐渐疲惫,体温降低。到了初四早晨一点半钟,他由床上坐起来,说∶“念佛见佛,决定生西。”

  说完,就大声念佛。到两点十五分,他索水洗手,洗手毕,站起来说∶“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往西方。”说过,移坐在椅子上,面西端身正坐。三点多,妙真到了,他嘱咐妙真∶“你要维持道场,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

  之后就不再说话,只嘴唇微动念佛。到了将近五点钟,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坐逝。世寿八十,僧腊六十。印光法师一生,由儒入释,主张儒佛融会,学佛由做人学起。故他平日以儒家伦理及念佛法门教人。他认为,佛法包括世出世间诸法,故应于父言慈,于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妇和顺。他说∶“欲学佛祖,需先取法圣贤,倘躬有玷,伦常乖舛,尚为名教罪人,何能为佛弟子?”

  印光法师生平不作寺院住持,不收剃度弟子。民国八年(一九一九年)以后,受在家弟子皈依,二十馀年间,皈依弟子十馀万人。他的著作有〈净土决疑论〉、〈宗教不宜混滥论〉、《印光法师文钞》正续篇、《印光法师嘉言录》等。

  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年),他的弟子辈及上海缁素,在上海净业社的觉园,成立了“印光大师永久纪念会”,刊印他的遗著,发行《弘化月刊》,宣扬净土宗念佛法门,并且尊他为净土宗的第十三代祖师。

法师行业记

  印光大师(1861-1940):讳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近代著名的净土宗高僧,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俗姓赵,名绍伊,字子任。陕西合阳陈村人,幼时聪慧,随兄熟读儒书,颇以孔孟之道为自任。受韩愈、欧阳修等大儒辟佛思想的影响而批判佛教。

  至十五岁后,数年之间因病所困,偶读佛经,始悟前非,乃洗心革面,回心向佛。清光绪七年(公元1881年)师二十一岁,往投终南山五台莲华铜寺,礼道纯和尚剃度出家。次年受具足戒于陕西兴安双溪寺印海律师座下。

  印光大师生来便有眼疾,几近失明,后于湖北莲华寺帮忙晾宋体晒经书时,得读残本《龙舒净土文》,而知念佛往生净土法门即是当生成就、了脱生死之要道。因为眼疾,乃悟身为苦本。感悟到若要离苦得乐,势必专修念佛法门为是,即于闲时。专念佛号,纵是忙于事务,也心不离佛,后眼疾痊愈,由此深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议。而自行化他,一以净土为归,便肇始于此。

  印光大师修净土,久而弥笃。光绪十二年(1886)二十六岁时,慕名北京怀柔红螺山资福寺为净土专修道常便往亲近善知识,取继承东晋庐山东林寺慧远大师创导的净宗遗风之意,自号专修念佛法门,使得净业大进。除此之外,师于红螺山历任上客堂香灯、蔡元等职期间,深入经藏,研读大乘经 教以为助行,与念伟之正行互补,得以圆成净业。

印祖墨宝
印祖墨宝

  光绪十六年(1890)师转居北京龙泉寺、十七年(1891)住于国广寺。光绪十九年(1893)时,应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之请。护送藏经南下,后便常住法雨寺. 师于寺中精勤修持,念佛不懈,深受大众敬重。众等便诚请大师讲法以利群机,师辞不过,乃为开讲《阿弥陀佛经便蒙钞》一座。嗣后,便谢绝众缘,于珠宝殿侧掩关修行,连闭两期,为时六年。于关房中自书"念佛待死"以自策励。出关后,曾出外住茅篷,未几,源如法雨寺居之。

  光绪三十年(1904)师四十岁时,因谛闲法师为浙江温州头陀寺迎请藏经,又为之助理一切,事毕师仍回法雨寺。师在此出家二十几年的光景里,始终韬晦,不喜结交,不好名闻利养,惟有用功不止,精进念佛,以期克果。其后近十年间亦复如是。全身心地念佛修行,终得念佛三昧。

  民国纪年,(1912)师年五十有二,高鹤年居士取大师文稿数篇,刊入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读者虽不知为谁,而文章中所显义理己足以引发见闻者生信念佛。延至民国六年1918),徐蔚如、周盂由诸居士得读大师文稿,甚感希有难得。于是一再搜集印光大师的文稿,题为《印光法师文钞》而刊行之。

  徐蔚如居士于文钞之跋中赞言: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其后数年间,复为增广大师文稿,由中华书局印行,名为《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大师的文钞,正如徐氏跋中所言:无一语无来历,深入显出,妙契时机,诚末法中应病良药。不单是在佛理上精辟入理,就是一般世俗道理,亦即兼而融会,凡是能使闻者改恶修善,生信念佛者,不据一格为众宣扬法要。义理深契众机,且文法典雅,是以凡闻大师名者,人人必争请奉读师之文钞。

  因此之故,大师威名扬于环宇,渴望归依大师门下之善信人等,日益增多。有登门造访请求慈悲摄受者,有亲写书信乞赐法名者。一时间,做大师的归依弟子蔚然成风。前后二十余年来,皈依大师座下的信徒,无法统计、进而言之,受大师之教,而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以往生西方净土者,亦难枚举。由此可见大师身传言教之功行实不可思议。

  大师一生勤俭无私,信众之供养,悉皆代为广种福田,或用于流通经籍,或用以救济饥贫。而其自奉,食唯充饥,不求适口;衣取御寒,厌弃华丽。有供养珍美衣食,推却不过者,转手即送他人。大多数的普通物品,咸皆交至库房,与大家共享,决不自用。大师先后在上海、苏州创办弘社。 二十余年来;所印的佛书计有百十种之多,其数不下四、五百万册。佛像亦有百万余帧之多,教之内外,普受法益者甚众。

  民国十一年,(1923)师六十二岁时,江苏义务教育会成立,议请省府下令征用寺产作为学校,佛教界为之哗然。大师为保教护寺故,不遗余力地为之奔走呼吁,终得以扭转危机。同年,应定海知事陶在东之请,物色讲师,至监狱讲道,乃推智德法师应聘。并令其宣讲《安士全书》等关于因果报应、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之佛理。充分体现大师之无缘慈悲,普化众生之本怀。后更自任江苏监狱感化会 名誉会长。这种名 誉是大师为利益苦难众生乐意所得。基于此回,陶在东与会稽道尹黄涵之,将大师之道行事迹呈报政府,得以题赐悟彻圆明之匾额一方,资送普陀,香花供养,极盛一时,僧俗人等,深为欣羡。师则置若罔闻。人虚空楼阁,自无盛德,惭愧不己,荣从何来? 其后,数年间常往来江苏、浙江、上海一带,为众开示念佛法要,因果事见闻者如潮,法缘盛极一时。

  民国十九年(1930)二月师住苏州,于报国寺掩关,课余则修订四大名山山志。掩关期间,灵岩山妙真和尚叩关请示,将灵岩山寺立为十方专修净业道常师即为之定下有关规约章程。前后三、 四年来,大师倾心指导,以使灵岩净土道场成就模样。在大师之威德感召下,经以妙真和尚为首的灵岩诸师的努力结果,遂使灵岩道风日益振兴,而后更发展成为仅次于红螺山资福寺的净土宗著名专修道常民国二十六年冬(1937),师七十七岁,因时势所逼,顺应妙真和尚之请,移锡灵岩山寺安居。由于大师年事己高,上山方满三年,却台世归西而去。

  大师之示寂,于诸多迹象中证知其预知时至,民国二十九年(1940)春季之时,于言谈书信中己流露出去意。延至十月,自知时日无多,召集大众会谈,任妙真为住持,并促令其择日升座。 且开示说: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十一月初四早一时半,由床上起坐说: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 起立自言: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完,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西逝。

  师生于清咸丰十二年(1861),寂于民国二十九年(1940),世寿八十,僧腊六十。次年二月十五日,往生后一百日举火茶毗,得五色舍利无数,奉灵骨塔于本山石鼓之东南,复于民国三十六年(1948)九月十九日将师之舍利奉请入塔,后又兴建塔院以供奉之。大师一生,一以净土为归,自行化他,信愿念佛。言传身教,为净业学者之榜样,弘传净土,作世间之慈航。后人尊之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盛名永彪净土宗之史册。

佛教贡献

  中兴净土

  继承净土宗历代祖师的教义,契理契机地加以弘扬,集净土宗之大成。降至近代,中国佛教包括净土宗衰颓之极,同时知识大开,历代祖师的著作都出现于世。印光乘愿而来,应运而生,得以全面继承和弘扬中国历代祖师的净土教义,集净土教之大成。

  正如周孟由居士所赞:“法雨老人,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料简之微。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明蕅益大师)步武资福,(清彻悟禅师)宏扬净土,密护诸宗。明昌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三百年来一人而已。”三百年来是指与明代莲池大师相比较而言。实际上,大师的净土教义,是集千余年来历代净宗祖师之大成。

  选定“净土五经”,确立净土宗的根本经典。各宗都有本宗所依据的根本经典。历代净土宗祖师和善知识在弘扬净土法门的过程中,自然形成了“净土三经一论”,即《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佛说阿弥陀经》和《往生论》,是净土宗的正依经论。

  清末魏源居士将《华严经普贤行愿品》列入形成“净土四经”流通,可惜他跟宋朝王日休居士一样,按照自己的意见用各种译本的《无量寿经》的会集本取代自古来以来依据的曹魏康僧铠《无量寿经》译本,大师指出了这种做法有流弊,提倡应该流通受持原译本。

  早在民国七年(1918年),大师在给永嘉某居士的书信中就提出,“楞严五卷末,大势至菩萨章,乃净宗最上开示。只此一章,便可与净土四经参而为五。”在给弟子的书信中,常常开示大势至菩萨“都摄六根,净念相继”的念佛方法。

  1932年,郭辅庭居士发心精刻大师选定的《净土五经》,《净土五经》初次流通,大师作了序言。次年,大师亲自校刻《净土五经》,由弘化社流通一万部。《净土五经》正式形成。大师先后作两序阐明五经的要义。《净土五经》的选定意义重大,是近代净土宗振兴的一大成果,它重新明确了佛说无量寿经(曹魏康僧铠译本)、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和佛说阿弥陀经的正依地位,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的选入,充实了净土法门的念佛方法。

  阐明净土宗宗旨和判教,统摄一代时教,导归净土。宗旨是修行要径及其目标,是一宗得以成立和区别于其他宗派的核心。

  完善念佛仪轨方法,提倡临终助念。大师示现隐居潜修数十年,每年从冬至春坚持打念佛长期,两度闭关,一共六年,通过长期的卓绝修持,发明心地,大事了办。依照实修实证对念佛种种方法利弊了如指掌。

  创办弘化社

  校订、刻印、流通佛经佛书,是印光法师弘宗演教的主要方式。早在他隐迹潜修普陀山法雨寺后期,自1918年起,就专门为刻印善书、佛书,多次亲赴上海、杨州、苏州、南京等地。其时他印行净土经论近百种,印数达数十万册,普遍各界赠送。

  1930年,由印光法师发起,王一亭、关絅之、黄涵之等居士协助,明道法师主持,在上海常德路觉苑内筹备成立佛经流通部——弘化社,制定流通办法为全送、半价、照本三种,旨在弘法利生,与一般书店的营业谋利截然不同。1931年,流通部业务发达兴盛,于是宣布弘化社正式成立。嗣后又迁至苏州报国寺印光法师闭关的关房近旁。1935年,明道法师去世,弘化社经办负责无人可托,印光法师以75岁高龄出而自任,一直到1940年圆寂。

  弘化社在中国近代佛教史上的价值意义,不仅仅在于它刻印流通了大量佛经佛书、净土宗典籍,而且更重要的还在于它是印光法师亲自指导主持下的一个真正的佛教经籍出版流通机构。它与其同时代的及后来一些以经营牟利为目的的一些所谓佛教企业,性质截然不同,形成鲜明的对照。

  弘化社在当时虽然印行流通了大量佛书、善书,但是印光法师还是慨叹:“力量太小了!”未能达到他期望的目标。同时他又满怀信心地鼓励其弟子说:“寄出去的书一万本中能有一个人认真地看,那也是收到了效果了。”由此可见,印光法师对于当时的弘扬佛法的环境形势和条件,也是有较为客观实际的估量的。

  兴建灵岩山寺

  创办弘化社,流通经书;兴建灵岩山寺净土宗道场,树立净土宗风——这是印光法师毕生弘宗演教的两大事业,是他对中国近代佛教的两项具体贡献。

  苏州近郊吴县木渎灵岩山寺,是东晋时就创建的古刹。以后屡有发展,屡有兴废,清代太平天国之际又毁于兵火,遂为焦土。至宣统年间成一荒寺,经当地士绅挽请普陀山真达老和尚接收,由真达老和尚出资修葺一新。但是真老法务繁忙,在上海有太平寺,在普陀山也有寺院要住持负责,灵岩山寺没有精力去管理了。1937年(民国廿六年)冬,南方抗战烽起,苏州沦陷。印光法师应灵岩山寺监院妙真和尚之请,移住灵岩。

  印光法师早在1937年苏州报国寺关中,就已为灵岩山寺制订了五条规约,以期永作十方专修净土道场。这五条规约是印光法师佛学思想的结晶。

  民国廿二年(1933年),灵岩山寺监院妙真和尚将此五条规约申报吴县政府,刻石立碑。如今,这块刻有印光法师手订的五条规约的石碑,仍还完好地保存在灵岩山寺。

主要著作

  相关经典

  《印光大师文钞》

  现今留存的《印光大师全集》共有七册,其中前三册是印光大师本人亲撰的作品,即第一册《印光大师文钞》(增广正编),第二册《印光大师文钞续编》(第二编),第三册《印光大师文钞三编》(外集)。

  《佛法修行止偏法要》

  《佛法修行止偏法要》是印光大师的思想精华,书中摘录了《印光法师文钞》中的相关部分,作为现代人防止修行出偏的参照。并将《楞严经》五十种阴魔境(有注解)作为佛的圣言量的参照标准附在书后。

  《印光大师嘉言录》

  《嘉言录》是李圆净居士编述的,书分十篇三十八章,由《增广文钞》(《全集》第一册)中节录出来,分门别类,拣择安插而成为一册。其所选录的出处,某卷某页,都记载的很详细,可以依照《文钞》全文相互的对阅。

  《嘉言录》的特点在于截取《文钞》的精要,汇归一类,每一类别中,或有文义相近者时常出现,是提携阅读的人反覆再三的注意,望能速断疑惑生起信心。又以《文钞》繁广,初机或难以简别,故令光看《嘉言录》,以免望文生义,或退却学佛的意愿。也因此附录《文钞》选读篇目,附于《嘉言录》目录之后,希望未曾研究佛学的人,能依循著次第而入佛道。

  同样的,也有很多人一阅读《印光大师嘉言录》,即得到启发,愿意皈依佛教,敬信佛法。这是《嘉言录》摄化众生的不可思议处。

  《印光大师嘉言录续编》

  《嘉言录续编》,是由广觉法师,与徐志一居士,二位发心将《文钞续编》(为《全集》的第二册)节录出来,整理分成十篇而编成的。其完成的时间是在民国卅二年(一九四三),是为印光大师往生后的第三年(注九)。《嘉言录》既然是净土入门的书,《嘉言录续编》,亦复如是。

  《印光大师文钞菁华录》

  《菁华录》是李净通居士于九五二年依《文钞正编》、《文钞续编》、《文钞三编》选出精粹的部分,理显真常,语无重见,录有三百三十三则。仍按照《嘉言录》的编次,分为十类,并一一详细圈点,以便阅读。

  《永思集》

  顾名思义是对印光大师缅怀纪念所收集而成的。于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大法錀书局的陈海量居士,裒辑十方缁素颂扬印光大师的文章。普令四众弟子见闻景仰,敬重其行,效仿学习之。

  《永思集》的内容,包括有大师传记——行业记、略传、小史、苦行略记等;大师遗教——自述、信札、训示等;七众怆辞——悼文、赞词、挽联等。本章,第一节印光大师的传略就是根据《永思集》所编纂的资料而写成的。

  《永思集续编》

  乐崇辉居士发起为纪念印光大师三十周年的文字征集。其中有菩提树九十七期印光大师生西二十周年纪念专号,纪念文十多篇,皆是在台缁素大德追思大师的佳作;还有复应脱大师等书札六通,《文钞》、《永思集》未载入的。以纪念性质来提醒世人,印光大师在无尽的数海中,为何独取念佛法门度人,为何净土的三根普被,九界咸收,适应于末法众生。《永思集》与《永思集续编》编在《印光大师全集》的第五册。

  《遗教摘要》

  现收于《印光大师全集》第六册,是应脱大师等摘辑的。将〈文钞〉里的〈辟程朱〉、〈家庭教育〉、〈净土决疑论〉、〈印光大师破邪论〉等较重要的提出来加以解释,俾使读者一目了然,而不会望文生义的裹足不前。

  《纪念文集》

  列于《印光大师全集》第七册,为广定法师数次亲自到国外,四处搜集大师遣著资料,又将〈弘化月刊〉所载遗教,及各佛教月刊,有关大师遗稿,尽为搜辑。因而有《纪念文集》的诞生(注一三)。看了《纪念文集》更可明了印光大师的伟大与崇高,不愧为第十三代净土教的祖师。

  五经一论

  印光大师于1933年正式将《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阿弥陀经》,《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普贤菩萨行愿品》、《往生论》勘定为《净土五经一论》,作为后人持诵的范本,充分体现了祖师良苦和深远的用心。

临终三大要

  印光法师:临终三大要

  第一:善巧开导安慰,令生正信者

  第二:大家换班念佛,以助净念者

  第三:切戒搬动哭泣,以防误事者

  世间最可惨者,莫甚于死,而且举世之人,无一能幸免者,以故有心欲自利利人者,不可不早为之计虑也。实则死之一字,原是假名,以宿生所感一期之报尽,故舍此身躯,复受别种身躯耳。不知佛法者,直是无法可设,只可任彼随业流转。今既得闻如来普度众生之净土法门,固当信愿念佛,预备往生资粮,以期免生死轮回之幻苦,证涅槃常住之真乐。其有父母兄弟,及诸眷属,若得重病,势难痊愈者,宜发孝顺慈悲之心,劝彼念佛求生西方,并为助念,俾病者由此死已,即生净土,其为利益,何能名焉。今列三要,以为成就临终人往生之据。语虽鄙俚,意本佛经;遇此因缘,悉举行焉。这三要者:第一,善巧开导安慰,令生正信。第二,大家换班念佛,以助净念。第三,切戒搬动哭泣,以防误事。果能依此三法以行,决定可以消除宿业,增长净因,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一得往生,则超凡入圣,了生脱死,渐渐进修,必至圆成佛果而后已。如此利益,全仗眷属助念之力。能如是行,于父母,则为真孝;于兄弟,姐妹,则为真弟;于儿女,则为真慈;于朋友,于平人,则为真义,真惠。以此培自已之净因,吞同仁之信向,久而久之,何难相习成风乎哉。今为一一条陈,庶不至临时无所适从耳。

  第一:善巧开导安慰,令生正信者。

  切劝病人,放下一切,一心念佛。如有应交代事,速令交代。交代后,便置之度外,即作我今将随佛往生佛国,世间所有富乐,眷属,种种尘境,皆为障碍,致受祸害,以故不应生一念系恋之心。须知自己一念真性,本无有死。所言死者,乃舍此身而又受别种之身耳。若不念佛,则随善恶业力,复受生于善恶道中。若当临命终时,一心念南无阿弥陀佛,以此志诚念佛之心,必定感佛大发慈悲,亲垂接引,令得往生。且莫疑我业力凡夫,何能以少时念佛,便可出离生死,往生西方?当知佛大慈悲,即十恶五逆之极重罪人,临终地狱之相已现,若有善知识教以念佛,或念十声,或止一声,亦得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此种人念此几句,尚得往生,又何得以业力重,念佛数少,而生疑乎?须知吾人本具真性,与佛无二,但以惑业深重,不得受用。今既归命于佛,如子就父,乃是还我本有家乡,岂是分外之事?

  又佛昔发愿,若有众生闻我名号,志心信乐,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以故一切众生,临终发至诚心,念佛求生西方者,无一不垂接引也。千万不可怀疑,怀疑即是自误,其祸非小。况离此苦世界,生彼乐世界,是至极快意之事,当生欢喜心。千万不可怕死,怕死则仍不能不死,反玫了无生西之分矣。以自心与佛相违反故,佛虽具大悲慈,亦无奈不依佛教之众生何。阿弥陀佛万德洪名,如大冶洪炉;吾人多生罪业,如空中片雪。业力凡夫,由念佛故,业便消灭;如片雪近于洪炉,即便了不可得。

  又况业力既消,所有善根,自然增长殊胜,又何可疑其不得生,与佛不来接引乎?如此委曲宛转开导安慰,病人自可生正信心。此系为病人所开导者。至于自己所应尽孝致诚者,亦唯在此,切不可随顺俗情,求神问医。大命将尽,鬼神医药,岂能令其不死乎?既役情于此种无益之事,则于念佛一事,便纷其诚恳,而莫由感通矣。许多人于父母临终,不惜资财,请许多医生来看,此名卖孝,欲世人称我于父母为能尽孝,不知其天地鬼神,实鉴其心。故凡于父母丧葬等事,过于张罗者,不有天灾,必有人祸。为人子者,宜注重于亲之神识得所;彼世俗所称颂,固不值明眼人一哂,况极意邀求,以实罹不孝之大咎乎。

  第二:大家换班念佛,以助净念者。

  前己开导病人,令生正信。然彼病人,心力孱弱,勿道平素掸不念佛之人,不易相继长念,即向来以念佛为事者,至此亦全仗他人相助,方能得力。以故家中眷属,同应发孝顺慈悲之心,为其助念佛号。若病尚未至将终,当分班念,应分三班,每班限定几人。头班出声念,二三班默持,念一点钟,二班接念,头班,三班默持。若有小事,当于默持时办,值班时,断断不可走去。二班念毕,三班接念,终而复始。念一点钟,歇两点钟,纵经昼夜亦不甚辛苦。须知肯助人净念往生,亦得人助念之报。

  且莫说是为父母尽孝应如是,即为平人,亦培自己福田,长自己善根,实为自利之道,不徒为人而已。成就一人往生净土,即是成就一众生作佛,此等功德,何可思议!三班相续,佛声不断。病人力能念,则随之小声念;不能念,则摄耳谛听,心无二念,自可与佛相应矣。念佛声不可太高,高则伤气,难以持久;亦不可太低,以致病人听不明白。不可太快,亦不可太慢。太快则病人不能随,即听亦难明了;太慢则气接不上,亦难得益。须不高不低,不缓不急,字字分明,句句清楚。令病者,字字句句,入耳经心,斯易得力。念佛法器,唯用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声清,听之令人心地清净。木鱼声浊,故不宜用于临终助念。

  又宜念四佛号。初起时,念几句六字,以后专念‘阿弥陀佛’四字,不念‘南无’,以字少易念。病人或随之念,或摄心听,皆省心力。家中眷属如此念,外请善友亦如此念,人多人少,均如此念。不可一起念,歇歇又念,致令病人,佛念间断。若值饭时,当换班吃,勿断佛声。若病人将欲断气,宜三班同念。直至气断以后,又复分班念三点钟,然后歇气,以便料理安置等事。

  当念佛时,不得令亲友来病人前,问讯谕慰。既感情来看,当随念佛若干时,是为真实情爱,有益于病人。若用世间俗情,直是推人下海,其情虽可感,其事甚可痛。全在主事者明道理,预令人说之,免致有碍面情,及贻害病人,由分心而不得往生耳。

  第三:切戒搬动哭泣,以防误事者。

  病人将终之时,正是凡、圣、人、鬼分判之际,一发千钧,要紧之极。只可以佛号,开导彼之神识,断断不可洗澡,换衣,或移寝处。任彼如何坐卧,只可顺彼之势,不可稍有移动。亦不可对之生悲感相,或至哭泣。以此时身不自主,一动则手足身体,均受拗折扭裂之痛,痛则嗔心生,而佛念息;随嗔心去,多堕毒类,可怖之至。若见悲痛哭泣,则情爱心生,佛念便息矣。随情爱心去,以致生生世世,不得解脱。此时,所最得益者,莫过于一心念佛;所最贻害者,莫过于妄动哭泣。若或妄动哭泣,致嗔恨,及情爱心,则欲生西方,万无有一矣。

  又人之将死,热气自下至上者,为超升相;自上至下者,为堕落相。故有‘顶圣,眼天生,人心,饿鬼腹,畜生膝盖离,地狱脚板出’之说。果然大家至诚助念,自可直下往生西方。切不可屡屡探之,以致神识未离,因此或有刺激,心生烦痛,致不得往生。此之罪过,实为无量无边。愿诸亲友,各各恳切念佛,不须探彼热气,后冷于何处也。为人子者,于此留心,乃为真孝。若依世间种种俗情,即是不惜推亲以下苦海,为邀一般无知无识者,相称赞其能尽孝也。此孝与罗刹女之爱正同。经云:‘罗刹女食人,曰:我爱汝,故食汝。’彼无知之人之行孝也,令亲失乐而得苦,岂不与罗刹女之爱人相同乎?吾作此语,非不近人情,欲人各于实际上讲求,必期亡者往生,存者得福,以遂孝子贤孙亲爱之一片血诚,不觉其言之有似激烈也。真爱亲者,必能谅之!

  顶圣眼天生等者,谓人气己断,通身冷透,唯头顶独热者,则必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也。眼天生者,若眼及额颅处独热,则生天道。心处独热,则生人道。肚腹独热,则生饿鬼道。膝盖热,则生畜生道。脚板独热,则生地狱道。此由人在生时,所造善恶二业,至此感现如是,非可以势力假为也。是时若病人能志诚念佛,再加眷属善友助念之力,决定可以带业往生,超凡入圣耳。不须专事探试征验,以致误事也。至嘱至祷!

印祖法语

  一、念佛人忌静坐时切不可掐珠,掐珠则神不能定,久则受病,卧时亦然!念佛人忌卧倒姿势出声念佛,伤气;

  二、念佛人宜小声念念,默念念,忌不可一味大声着力念,否则必致受病;

  三、聚道友念,宜分三班,一班出声绕念,两班静坐密念,如此成天念,不至过劳。若一同出声念,久则过劳,或致受病;

  四、念佛须声音高低适中,缓急合宜,若高声如赶贼之猛烈,始则心火上炎,或至吐血,以成不治之病;

  五、念佛人当善调身心,心远离妄念,身得闲暇无病,方可办道;

  六、念佛忌夹杂:举其正夹杂者如求大彻大悟,得大总持等!举其邪夹杂者如念佛外又研究外道杂藉修外道法!不夹杂定义除信愿行外不起他念非份之求(非指除念佛外不起他念)除念佛外朝暮向佛必须发愿!平生绝无信愿者临终决定难仗佛力;

  七、善导大师示“专修”与“杂修”。专修指:1、身业专礼(凡围绕及一切处身不放逸皆是)2、口业专称(凡诵经咒能至心回向,亦可名专称) 3、意业专念。杂修谓兼修种种法门,回向往生,以心不存一,故难得益,则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往生!

  八、善导令人一心持名,莫修杂业者,恐中下人以业杂至心难归一,故示其专修也;永明令人万善齐修回向净土者,恐上根人行堕一偏,至福慧不能称性圆满,故示其圆修也。

  九、若是精修梵行禅定力深,则往生品位更高,见佛闻法最速!即大彻大悟,断惑证真之人,亦须回向往生,以期圆证法身,速成佛果!

  十、净土修行之法:1、退可闭关专修;2、中可世间随缘念佛;3、进可一门深入,并万善圆修,均可。

  十一、念佛人忌去不净之地,如厕所、浴池等场所出声念佛,当默念为益。

  十二、念佛人忌涉猎外道典籍,修持外道之法炼丹运气及扶乩等法。

  十三、念观音发愿求生西方,亦可满愿,以弥陀、观音同一度生之事,非有二义也;

  十四、念佛宜六字。四字亦可。如初念则六字。念至半,或将止,则念四字。若始终不念南无,便为慢易。

  十五、念佛法器,唯用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声清,听之令人心地清净,木鱼声浊,故不宜用于临终助念。又宜念四字佛号。初起时,念几句六字。以后专念阿弥陀佛四字,不念南无,以字少易念。病人或随之念,或摄心听,皆省心力。

  十六、人生在世,皆不能免疾病死亡之苦。当此等苦事发现之时,唯有放下万缘,一心念南无阿弥陀佛。若气促,则只念阿弥陀佛四字。一心求佛慈悲,接引你往生西方。

  十七、睡时当默念,不宜出声。宜只念阿弥陀佛四字,以免字多难念。若衣冠不整齐,或洗澡、抽解、或至不洁净处,均须默念。默念功德一样,出声于仪式不合。

  “人在世间,不能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者,皆由妄念所致。今于念佛时,即作已死未往生想。于念念中,所有世间一切情念,悉皆置之度外;除一句佛号外,无有一念可得。何以能令如此?以我已死矣,所有一切妄念,皆用不着。能如是念,必有大益。 ”

  “天下无二道,圣凡无两心。举古今中外,莫不以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及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事理,为立身行道,治国安民之本。良以此种事理,皆吾人性分中所固有之常彝。无论智愚贤否,悉皆具备。其所作所为,或有符合悖戾之不同者,乃由闲邪存诚,克己复礼。及迷心逐物,肆意纵情之所致也。”

  “佛法要义,在无执着心。若预先存一死执着得种种境界利益之心,便含魔胎。若心中空空洞洞,除一句佛外,别无一念可得,则庶几有得矣。”

法师语录

  佛法要义。在无执着心。若预先存一死执着得种种境界利益之心。便含魔胎。若心中空空洞洞。除一句佛外。别无一念可得。则庶几有得矣。

  古人修行。皆能证道。今人修行。少见明心。岂人根之不等耶。抑亦敬慢之所致耳。历观传记高人。咸皆视经像如视活佛。其敬畏之迹。虽忠臣之奉圣主。孝子之读遗嘱。何能仿佛一二。因其恭敬之极。故能断惑证真。超凡入圣。

  天下无二道。圣凡无两心。举古今中外。莫不以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及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事理。为立身行道。治国安民之本。良以此种事理。皆吾人性分中所固有之常彝。无论智愚贤否。悉皆具备。其所作所为。或有符合悖戾之不同者。乃由闲邪存诚。克己复礼。及迷心逐物。肆意纵情之所致也。

印光大师墨宝
印光大师墨宝

  人在世间,不能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者,皆由妄念所致。今于念佛时,即作已死未往生想。于念念中,所有世间一切情念,悉皆置之度外;除一句佛号外,无有一念可得。何以能令如此?以我已死矣,所有一切妄念,皆用不着。能如是念,必有大益。

  持佛号时,杂念纷飞,此是多知多见,心无正念之现象。欲此种境象不现,唯专心痛念自己将欲命终,唯恐即堕恶道,励志念佛,了不起他种念头,久则自可澄清。

  念佛,心不归一,由于生死心不切。若作将被水冲火烧,无所救援之想,及将死将堕地狱之想,则心自归一,无须另求妙法。故经中屡云:思地狱苦,发菩提心。此大觉世尊最切要之开示,惜人不肯真实思想耳。地狱转载自百分网,请保留此标记之苦,比水火之惨,深无量无边倍。而想水冲火烧则悚然,想地狱则泛然者,一则心力小,不能详悉其苦事;一则亲眼见,不觉毛骨悚然耳。

  念佛欲得一心,必须发真实心,为了生死,不为得世人谓我真实修行之名。念时必须字字句句,从心而发,从口而出,从耳而入。一句如是,百千万句亦如是。能如是,则妄念无由而起,心佛自可相契矣。

  修行之要,在于对治烦恼习气。习气少一分,即工夫进一分。有修行愈力,习气愈发者,乃只知依事相修持,不知反照回光,克除己心中之妄情所致也。当于平时,预为提防。则遇境逢缘,自可不发。倘平时识得我此身心,全属幻妄,求一我之实体实性,了不可得。既无有我,何有因境因人而生烦恼之事。此乃根本上最切要之解决方法也。如不能谛了我空,当依如来所示五停心观,而为对治。五停心者,以此五法,调停其心。令心安住,不随境转也。所谓多贪众生不净观,多瞋众生慈悲观,多散众生数息观,愚痴众生因缘观,多障众生念佛观。

论邪淫书信

  复孙艺民居士书

  世间聪明子弟,于情窦开时,其父母兄师不为详示利害,以致由手淫与邪淫送命者居大半。能不即死,也成残废,无可成立。汝既深受其害,当常存严恭寅畏之心。不令一念念及女色。努力修净土法门。久则或可强健。汝娶妻否,未娶则且待几年再娶。已娶则与妻说明,为养身体,另室以居,相视如宾,决不可以夫妻视之。彼此互相勉勖,切勿一念及乎房事。待其身体大健后,或年一相交,季一相交。若常行房事,则又将重复旧患矣。宜与一切少年说此祸害,以培己福。(知识未开者,勿与说,已开者,当极力为说其祸害。)至于修持法则,文钞乃为初机入道之要书,不可不看。(民廿八 八月初七)

  复徐志一居士书

  汝年尚幼,须极力注意于保身。当详看安士书中欲海回狂,及寿康宝鉴。多有少年情欲念起,遂致手淫,此事伤身极大,切不可犯。犯则戕贼自身,污浊自心。将有用之身体,作少亡,或孱弱无所树立之废人。又要日日省察身心过愆,庶不至自害自戕。否则父母不说,师长不说,燕朋相诲以成其恶,其危也,甚于临深履薄。曾子以大贤之资格,及其将死,方曰,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不到将死,尚常存儆惕,今将死矣,知必无所陷。蘧伯玉行年二十,而知十九年之非,及至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孔子于七十之时,尚欲天假数年,或五年,或十年而学易,以期免大过。此圣贤存养省察之道,乃学佛了生死之基址也。余详文钞及各书,故不备书。汝名鉴章,再加之正智慧,则无往不与佛圣合,无往不为世俗法。今之人,稍聪明,便狂妄,此皆不知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义。为学日益者,以圣贤之道德,蕴于我之身心。为道日损者,从兹严以省察,必致起心动念,了无过愆之可得也。否则便是书橱文匠,既非为学,何况为道。

  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慧佐之死,乃其父母祖母所致。其家生此聪颖之子,不告以保身寡欲之道,乃早为娶妻。又不说节欲之益,纵欲之祸。彼二青年只知求乐,不知速死。及已经得病,尚不令其妻归宁。以致年余大病,以至于死。将死见其妻,尚动念,故咬指以伏欲心耳。天下此种事多极,姑述二事。一弟子家贫,其父早死,学生意,资质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伤。先在绸缎店司帐,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养数月,已强健。其母与介绍人吵闹,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板及彼岳父,来叫回。光与来人说,回去则可,当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复原,不可相见。此种人通最不知事务者,通不依光说,仍在店中司帐。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板亦系善人,素相识)见其面色光润,知尚能撙节。

  后光回山至宁,见面色大变,问汝回去过,言到家只住四天。已与未回去之相,天渊悬殊,后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顺,若非其母硬作主宰,当不至早夭。又一皈依弟子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颇聪明,英文很好,以不知节欲,得病要往杭州西湖,云我一到西湖,病当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见妻,不许去。又要去医院,因送医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于医院。其岳父与光说,光说汝等是痴人,以致彼欲不死,而必令其死。惜彼不明说不敢见妻,见即动念失精。慧佐至死,见妻咬指,汝认做厌,尚非真情,乃制欲念耳。至于死时得大家助念之力,自己向有信心,故致死后相变光润。乃知佛力,法力,众生心力,均不可思议。

  众生心力,不承佛力法力不得发现。由承佛力法力得以发现,故有此现相也。后世子弟愈聪明,则欲心愈重,情窦未开,不可告。情窦已开,不为说保身寡欲之道,或致手淫邪淫,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难免。男子则父与师当为说。女子则母当为说。使慧佐之妻知此义,何至一病近年而死。古者国家尚以令人节欲为令。今则病将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数。而一归于命,命岂令彼贪色无厌乎。慧佐之死系冤枉。(若其父母早为训诲,深知利害,断不至死,故曰冤枉)慧佐之生西,乃是侥幸。若无人助念,则由淫欲而死,纵不堕三恶道,难免不堕女身及娼妓身耳。由大家助念,承佛慈力,得此结果。

  复真净居士书

  近人多生肺病,光颇不以为然。后世人业重,情窦早开。十一二岁,便有欲念。欲念既起,无法制止。又不知保身之义,遂用手淫。如草木方生芽,而即去其甲,必致干枯。聪明子弟,由此送命者,不知凡几。即不至死,而身体孱弱,无所成立。及长而娶妻,父母师长绝不与说保身节欲之道。故多半病死,皆是由手淫及贪房事所致。故孔子答孟武伯问孝曰,父母唯其疾之忧,乃令戒房事。不戒房事,则百病丛生。能戒房事,则病少多矣。孟子曰,养心者,(以善养身者,必由制心不起欲念,故云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古人重民生。礼月令,仲春先雷三日,遒人以木铎巡于道路曰,雷将发声。其有不戒其容止者,(即房事)生子不备,必有凶灾。(或肢体不全,或生怪物。其夫妇或死亡,或得恶疾,故曰必有凶灾。)此国家政令也。今则父母师长,绝不与儿女谈及此事。及至得病,医生亦不令戒房事。盖不以人命为重,而冀病日重,而屡为医疗也。医如是用心,其罪浮于截道劫财之强盗矣。汝之病,无论是因何而起,均以永断房事,为速愈之策。待大复原后,或年行一次,季行一次,以期不失承先启后之道,切不可常行。则所生儿女,体质强健,性情慈善,寿命长久,其为荣也大矣。

  光与来师寿康宝鉴一本,其文理均可依从。唯所戒日期,于小神通亦列,似乎不当。盖以鬼神大者,则当敬,小者或致有因此招祸之事,切勿妄议为幸。以此自利,亦以此利他。由是自修净业生西方,若操左券而取故物矣。女人亦然,欲节欲者,必先与妇说其所以,当不至或有窒碍。世有青年丧夫,其原因多半是不善节欲所致。与其守空房而寡居,何若同节欲而齐眉偕老之为愈也。然此对女人说。男子亦当知与女人有性命相关之禁戒,则为丽泽互益之德配矣。光语多络索,所谓只因悲心切,或致人厌闻。净土五经,为净土法门之根本,详观其序,大意自知。净土十要,为净土著述之最切要者。第一要,弥陀要解一书,为此经注解之冠。安士全书,为善书中冠。感应篇直讲,文字显浅而不俗鄙,雅俗同观,均易得益。印光文钞,文虽拙朴,义有可取。依此而为提倡,决无悖伦误国之诮。寿康宝鉴,当为已知人事子弟之续命书。不但青年应当看,即老年也应当看。欲子弟长寿,全靠老年为之常谈祸福耳。

  复永业居士书

  近世少年,多由情欲过重,或纵心冶游,或昵情妻妾,或意淫而暗伤精神,或手淫而泄弃至宝。由是体弱心怯,未老先衰。学问事业,皆无成就。甚至所生子女,皆属孱弱,或难成立。而自己寿命,亦不能如命长存,可不哀哉。汝恐亦犯如上诸病,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既长持念菩萨名号,必须恳切至诚,自可所愿皆遂。倘仍悠悠忽忽,则亦只得悠悠忽忽之感应,决不能如愿悉偿也。

  复温光熹居士书六

  汝云五六年来,自出校后,病骨支离,已同半死。得非燕朋相聚,共看小说。以致真精遗失,手淫相继,因兹有此现相乎。此学生中十有八九之通病也。以父母师友均不肯道及,故病者日见其多,而莫之能止也。光以此事排印寿康宝鉴印八百本,凡后生见光,必明与彼说其利害,令其保身勿犯也。纵手淫邪淫,均能守正不犯。而夫妇居室,亦须有节,兼知忌讳。庶可不致误送性命也。否则极好之人,或因此死。群归于命,而不知其自送性命也。汝年甚轻,且有病,当常看此书。亦令德正常看。彼此互相警策,庶所生儿女君巽等,通皆庞厚成立,性情贤善。汝夫妇齐眉偕老,同生西方也。所言大官大教授大资格,若其能移风易俗,跻斯民于仁寿圣贤之域,固为荣幸。若只能助废经废孝废伦等,则其资格愈大,其罪业愈深,其辱为何如也。

  复净善居士书三

  今为寄大悲香灰二包,比米更好检拾。其利益亦与米同,而久不会坏。若遇医不能治之病,取二分灰,放大碗中,用开水冲之。搅搅,候灰质沉下,将清水倒于一器中。作十次服。每日服三四次。好则不须再服。未好则再冲。其灰包,当供于佛龛下一边。或挂于高洁之处,不可亵渎。此系加持万多遍大悲咒之香灰。凡危险病,即不好,亦当见轻而死。冲过之灰质,加水浇树,或泼屋上。今用物犹如此,饬终津梁,寿康宝鉴,息灾开示,了凡四训,各二本,夹好。其填空之纸,不可弃。乃礼观音求子疏,及求子三要,亦与一切青年人大有关系之文,无论老少,均不可不知。

  否则不知节欲而望生子,子尚未生,父已先死。或母因房事过多,而成痨瘵者,不知凡几。屠友生颇聪明。今之聪明子弟,多犯手淫之病。令看寿康宝鉴,及了凡四训,庶不至致成残疾,及短命而死之苦祸。昔圣王设官布告。今则父母师友概不说及此事,亦大家恶业之所感也。更有愚人,儿子有病,即为娶妻。意欲病好,实则令其速死耳。可不哀哉。湖南一人两个儿子,都由此死。第三子有病,尚欲如此,一友呵之遂止。此盖前生诱人冶游而死之果报。一个死尚不悟,两个死了又不悟。若非友人呵,则绝门矣。愚人之心,何竟如此。非怨鬼使他,必不如是之愚也。祈慧察是幸。

  诫吾乡初发心学佛者书

  人之修福造业,总不出六根,三业。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前五根属身业,后意根属心,即意业。三业者,一身业,有三,即杀生,偷盗,邪淫。此三种事,罪业极重。学佛之人,当吃素,爱惜生命。凡是动物,皆知疼痛,皆贪生怕死,不可杀害。若杀而食之,则结一杀业,来生后世,必受彼杀。二偷盗,凡他人之物,不可不与而取。偷轻物,则丧己人格。偷重物,则害人身命。偷盗人物,似得便宜,折己福寿,失己命中所应得者,比所偷多许多倍。若用计取,若以势胁取,若为人管理作弊取,皆名偷盗。偷盗之人,必生浪荡之子。廉洁之士,必生贤善之子,此天理一定之因果也。三邪淫,凡非自己妻妾,无论良贱,均不可与彼行淫。行邪淫者,是坏乱人伦,即是以人身行畜生事。现生已成畜生,来生便做畜生了。世人以女子偷人为耻,不知男子邪淫,也与女子一样。

  邪淫之人,必生不贞洁之儿女。谁愿自己儿女不贞洁。自己既以此事行之于前,儿女禀自己之气分,决难正而不邪。不但外色不可淫,即夫妻正淫,亦当有限制。否则,不是夭折,就是残废。贪房事者,儿女反不易生。即生,亦难成人。即成人,亦孱弱无所成就。世人以行淫为乐,不知乐只在一刻,苦直到终身,与子女及孙辈也。此三不行,则为身业善。行,则为身业恶。二口业,有四,妄言,绮语,恶口,两舌。妄言者,说话不真实。话既不真实,心亦不真实,其失人格也,大矣。绮语者,说风流邪僻之话,令人心念淫荡。无知少年听久,必至邪淫以丧人格,或手淫以戕身命。此人纵不邪淫,亦当堕大地狱。从地狱出,或作母猪母狗。若生人中,当作娼妓。初则貌美年青,尚无大苦,久则梅毒一发,则苦不堪言。幸有此口,何苦为自他招祸殃,不为自他作幸福耶。

  恶口者,说话凶暴,如刀如剑,令人难受。两舌者,两头挑唆是非,小则误人,大则误国。此四不行,则为口业善。行,则为口业恶。三意业,有三,即贪欲,瞋恚,愚痴。贪欲者,于钱财田地什物,总想通通归我,越多越嫌少。瞋恚者,不论自己是非,若人不顺己意,便发盛怒,且不受人以理谕。愚痴者,不是绝无所知。即读尽世间书,过目成诵,开口成章,不信三世因果,六道轮回,谓人死神灭,无有后世等,皆名愚痴。此种知见,误国害民,甚于洪水猛兽。此三不行,则为意业善。行,则为意业恶。若身,口,意三业通善之人,诵经念佛,比三业恶之人,功德大百千倍。 复宁德恒德复居士书(民国二十年)(皆德晋之弟)

  人之少年,最难制者为情欲。今之世道,专以导欲诲淫为目的。汝等虽有祖上阴德,不至大有逾越,然须战兢自守,庶可无愧先人。倘不着力立品,受淫欲之戕贼,后来决定无所成就,或致短命而死。今为汝寄历史统纪二部,此二十四史中,因果报应显着之事迹也。嘉言录二本,此学佛之要道,修身之常规,宜详阅之。所言念南无阿弥陀佛,乃消除业障,转凡成圣之妙法。果能常念,则心地自然开通,知见自归正理,而读书作事,均有巨益。况今乃患难世道,念之则便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利益不能尽说,汝且依嘉言录而行。寿康宝鉴,青年保身等,看之,则不至随情欲而冶游,或手淫也。

  今之少年,多半犯手淫病,此真杀身之一大利刃也,宜痛戒之。汝兄德晋,冀汝等由佛法而敦儒行,早已祈光致书,勉勖汝等。光以汝等或染时派,则与佛相反,徒费我心,与汝无益,故不即与书。今汝既知汝兄之厚意,来书求诲,故只好在要紧处说之。其余自己肯力行,久则不难渐知耳。须知人与天,地,并称三才。天地之高厚,谁可得知。人以六尺之躯,何可与此高厚莫测之天,地并称乎哉。良以人,可以继往圣,开来学,参天,地之化育故也。人而不能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已失人之名义。况专以机械变诈,弱肉强食为心乎哉。是殆豺,狼,虎,豹,毒蛇,恶蝎之所不如者,尚可谓之为人乎。常念我语勿忘,自可渐入圣贤之域,以享仁寿之福矣。正信录一书,专为拘儒所设,今亦寄来,祈详阅之。肯深信力行,则便可无愧于天地鬼神,而为世间之完人。功名富贵,固不在意。然天相吉人,亦决不至坎坷困难也。汝善思之,则不虚此生此遇矣。

  复徐书镛居士书(民国二十年)

  接汝书,知道心未退,志向尚高,不胜欣慰。须知学圣学佛,均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本。又须卑以自牧,韬光潜耀,上效古人,躬行实践。能如是,则其学其品,便可高出流辈。每每聪明人,均属矜夸,暴露,尖酸,刻薄,其心绝无涵蓄。其人非坎坷终身,必少年夭折。汝宿生多幸,培此善根,当极力培植,庶可有成。聪明人,最易犯者唯色欲,当常怀敬畏,切勿稍有邪妄之萌。若或偶起此念,即想吾人一举一动,天,地,鬼,神,诸佛,菩萨,无不悉知悉见。人前尚不敢为非,况于佛天森严处,敢存邪鄙之念,与行邪鄙之事乎。孟子谓,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大,守身为大。若不守身,纵能事亲,亦只是皮毛仪式而已,实则即是贱视亲之遗体,其不孝也,大矣。故曾子临终,方说放心无虑之话云,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

  未到此时,尚存战兢。曾子且然,况吾辈凡庸乎。今为汝寄历史统纪一部,寿康宝鉴二本,嘉言录三本。统纪,自存,以作知治乱,知因果之龟鉴。寿康宝鉴,常看,则不至犯邪淫与手淫等,自戕其生,自折其福寿,而即取残废与死亡也。此当与李鸿业一本。嘉言录,汝与古,李各一本。依此修持,世出世法,均得其要领矣。古卫生,李鸿业,既欲皈依。今为卫生取法名为慧生,谓以智慧求生西方,永证不生不灭之道,以自卫卫人,同得不死也。为鸿业取法名为慧业,谓以智慧,断除世间恶业,修持往生西方之净业,此之事业,方为鸿业。世间修身立业,以至为圣为贤,若比往生西方,了生脱死之业,则小乎小矣。祈将此一段,抄与二人看,或将全书,抄与彼看。即彼年至花甲,亦可受益,况甫冠以后之后生乎。

  复念佛居士书

  现在后生,已知人事,即当为彼说葆精保身之道。若知好歹,自不至以手淫为乐,以致或送性命,或成残废,并永贻弱种等诸祸。未省人事不可说,已省人事,若不说,则十有九犯此病,可怕之至。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他疾,均无甚关系,冶游,手淫,贪房事,实最关紧要之事,故孔子以此告之。而注者不肯说明其大厉害处,致孔子之话,亦无实效,可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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