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灵异录系列之九:​正念而逝;三刃俱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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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念而逝
唐宜之,名时,浙江湖州人。最初他做寿阳县的判官,后来又调升襄阳,做襄国的辅弼之臣。当襄阳被流贼攻破的时候,他自认未能确尽职守,致使襄阳遭受到流贼的攻杀。引咎之余,乃投端礼门左井中以求自杀,幸被家人发觉,把他从井里拖出来,施以人工急救,于是他又绝而复苏。
他曾参礼莲池大师,蒙莲池大师传给他念佛法门,从此他就勤修净业了。
但,他每日除修念佛三昧外,必读《金刚经》若干卷,而他的家人在他的领导之下,《金刚经》也成了每日必修之课。
他以为念佛观像是色,属于有的一方面,倘不善修,必落于有见。故有而必空,空而必有,方合于实相的中道,所以念佛与《金刚经》必须兼修并进。
这是他根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般若理论所发挥的。
他和他的家人,白天做事的做事,修持的修持,随各人的意志自由活动。但到了夜晚必须齐集佛前念佛回向。
这是模范的佛化家庭,今日的学佛人士应该效法。
他尝开示他的家人说:‘修净土的人,应以观门为要,穿衣吃饭要常在观中;或神游莲海,华中礼佛;或坐瞻宝刹,佛光照身,净想既成,往生何待?’
他的家人个个都能确遵他的训示,不违不逆,真正是些了不起的好眷属啊!
有一次他到南京,顺便到长千寺礼塔。他到了塔前礼拜后,即合掌念佛。忽见塔顶放白光,光中有金黄色的佛相。
有一天他在佛堂里静修以后,打开窗户透透新鲜空气,忽见大海中涌出一山,阿弥陀佛坐在山顶上,光明四彻。说来奇怪,这时窗外的墙壁林木皆忽不见了,只有山和光明照彻的佛像。
唐宜之的道心到了如何的程度,从他所见所感,不难想见。无怪乎他后来在身无痛苦,心不贪恋,意不颠倒的情况下,正念而逝了。
他著有莲华世界,如来香、频伽音等书,刻行于世。
他在未死之前曾自营生圹,旋又觉得这种做法不对,于是又把做好的墓圹连地送给栖霞寺。
他在临死之前嘱咐家人,必须用佛教的荼毗法把他火葬。家人当然不敢违背,都一一地遵照他的遗训。
端坐而逝
浙江秀水有一位朱兆隆先生,他是明朝万历十一年的进士。熹宗天启年间,官拜武英殿大学士(大学士职位在明朝高于六部之上,相当于宰相)。‘在官侃侃持大体,进退以礼。’
他虽身为宰相,但自奉却甚淡泊。但求衣能蔽体,食能充饥,决不讲究。
他生平有一件最令人怪异而不解的,就是他无论公私事务怎样的冗忙,每天总要把门关起来在书房里读一卷书,读完后,掩卷端身静坐若干时间,然后才出来处理公私事务。
他这种行动,本来是秘密的,但被他的家人从门隙中窥见了。虽然窥见他的动作,但不知他读的甚么书,家人常在茶余饭后引为谈资。
后来因为年纪老了,不愿从事政治活动,乃辞职还乡,以养天年。
在明代中国的交通完全靠水路,像现在的火车飞机等的交通工具,当时是无法梦见的。
朱相爷还乡,不用说,当然是坐海船了。他在船上每日照常读书静坐,这时他的生活行动因为没有掩饰,同舟的人才知道他所读的乃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他回到故乡以后,除了必要的应酬以外,即勤诵勤坐。似乎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了。
有一天他对他的儿子说:‘我一生荣枯不较,顺逆一如,只得《金刚经》中无我相,无人相六字之力’。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要他的儿子跟著他学,不要为了名利或顺逆的环境去烦恼。
众生所以为众生,分别就是在处处著相,假如能做到无相,即能与诸佛把臂同行了。人我是非之争即是因为不能无相的原故啊!
他不但以《金刚经》的无相之理来训诲他的子孙,有时还把他的芳邻叫到家里,讲《金刚经》的大意,劝他们信解受持。在他那一村上平常经声佛号,此起彼落,不绝于耳,真所谓万家生佛了。
天启四年,他预知将终,自行沐浴更衣后,召集全体家人殷殷训诲,并谆谆嘱以受持《金刚经》为生活之要,然后乃端坐而逝。
同名异实
命运之说,在咱们中国人来说,无论男女老幼、新学旧术,没有一个不是笃信不移。故了凡先生一生,在前二十年里,‘坐孔生算中,不得一毫转动。’若非云谷禅师‘命自我造,福自己求。一切福田,不离自性。反躬内省,感无不通’数语勘破其定数之迷,岂不碌碌一生吗?
定命一说,既为社会大众所诚信,当然有其至理存在,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但被命运所囿的,只是社会上一类普通的人。大善大恶的人,定数是不可能范围他们的。
因此了凡先生自得云谷禅师喝破命运之说后,一心向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的大道迈进,终至进入另一新的境界。
这是一例,下面这一个故事,更可证明命定可以胜天的非命运之说。
四川岷县闲兰若有一位僧洪正大和尚,因为四大失调,经常缠绵床第。后来经服药调养,慢慢地方恢复了健康。
他自身体复原,即痛切病魔之扰,发誓永诵金刚般若经。以养成金刚不坏的坚强体格,每天以二十卷为标准,精持靡旷。
当时与他同住在兰若的,是一位名叫守贤的大和尚。这位大和尚有一天夜里正在静坐,忽见两个像地府的鬼使,手里拿著拘人的文牒(拘票),正在讨论著一件事说:‘我们奉命捉拿僧洪正,可是因为僧洪正心中默念般若不辍,而在他的身傍又有神祇荷护,使我们无法走近他身边,这叫我们如何交差?’他们商量了一会,一个小鬼忽然高兴地说:‘我倒想出一个主意,我们找个同名的人去代替,不就得了吗?’
‘到那里去找这样一个人呢?’
‘东门那个看门的不是也叫洪正吗?他虽然姓常,但他也曾经做过和尚,也能算是一个僧洪正哩!’
‘对!你这个主意想得好,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拿他交差罢!’
守贤和尚虽在静坐,但没有入定,对两个小鬼的谈话和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他感到非常惊异。
第二天他秘密地跑到东门去调查,看看常洪正是否真的死了。到了目的地后,他竟目瞪口呆,常洪正真的在昨天夜里无疾而终。他起初还以为是梦,这时证实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境界。
他原先是专持《弥陀经》的,他见般若有如此不思议的威力,后来也兼持《金刚经》了。
雏鸽获度
释明度住并州石壁寺,家世如何,姓甚名谁,那乡人氏,在佛教史传上皆未详载,只知道他是唐朝贞观年间的人。
这位法师,就当时整个佛教的建树来说:在佛史上虽没有他的记载,但根据他的行履来说,他对佛教的贡献是伟大的。
他不但‘三业恪勤’,而且‘博通经论’。《金刚经》是他一日不能或辍的修持课程,有时虽也念佛或静坐,但般若是他每天的主要作业。
他的心怀最慈悲,凡遇贫穷孤苦,必尽力救济,决不吝惜。因此他那个地方上的人没一个不恭敬供养他。
就一般慈善家的观念来说,他能舍己为人,不私一毫,已经够标准的了。但他还有更进一步的成就。
在他住的那间石壁寺屋梁上,有一只鸽子在上面做了一个窠,在鸽子飞来飞去营建它的华屋时,看它那忙碌的情形,心里已在怜愍它了。后来它生了两只小鸽子,就天天伏在窠里照应那两只宝贝的小生命。几天以后,它飞出去觅食了。最初平安地飞出去,也平安地飞回来。不知怎的,有一次它飞出去了,竟没有回来,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吧?谚语: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它这一次为了寻求生活,竟与它刚刚出世的两个孩子永别了,可怜亦复可叹!
母亲死了,两个小生命在巢里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没有母鸽乳养,生命难以保全。生而失母,是有情界的一大惨事。
明度和尚不忍心让那初出世而又失去母爱的雏鸽活活饿死,于是每天在自己食饱后,把剩下的稀粥送到窠里去喂它。并为它们祝愿说:‘希望乘我诵经的力量使你们羽翼赶快长成。’他每次给雏鸽吃粥时,总是为它两个这样的祝愿。可惜他这种慈悲为怀的心肠,不但没能使两个小生命得到幸福,相反的它两个却因此丢掉了小命。
有一天两个小东西尚在羽毛未丰的时候,便提早学习飞行,但很不幸在它两个刚飞离其巢时,便双双坠地殒命。就两个小东西的现世来说,这不是一个惨剧吗?!
但在二十天后,明度和尚在夜梦里忽见两个小孩来对他说:‘儿等本来是两个卵生的小生命,蒙上人的养育,并诵经持咒替我两个回向,现在我们都承不可思议的经力转生人道了。我们托生的地方距石壁寺东十里多路的某某家就是。’从这个梦来说,两个小东西得度了。
明度和尚把梦中小儿所说的全部记在心里,差不多到了十个月的时候,他跑到十里以外的某家去造访,果然,这家的主妇刚生了一对孪生子。他跨进这个陌生的人家屋里,道其由来,并请将小儿抱出,频呼鸽儿鸽儿,两小儿皆回头应诺。
七日还苏
佛教以法为安身与化群为基础,所谓‘法’即是佛弟子们奉为圭臬的‘戒’。
‘戒’在佛教所占的地位极为重要。所谓‘戒为无上菩提本’,与所谓‘佛在世时,以佛为师,佛灭度后,以戒为师’等,皆是强调‘戒’的重要性。
佛陀当时对四众弟子所立的戒,因各各的环境不同,故戒亦有多少与轻重之分。但一经踏入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夷,优婆塞)的领域,即要严遵各所应守的戒条。因为‘戒’是成佛作祖的基本要素。不能恪守戒律,即连做一个普通的人都不够资格,何能说到成贤作圣?况且学佛的目的在求得最高的智慧,以体悟至极的宇宙与人生的真理,而智慧的启发,必须在极静的心理状态之下才能透露。极静的这个工夫,也有它必备的因素,那就是‘戒’。所谓‘因戒生定,因定发慧’,就是这个原理。
末世的佛弟子,当然不能说没有严守戒律的,但就多数来说,往往都是视戒条如具文,说来不禁感慨系之!
唐朝荆州天崇寺智灯和尚,是位持戒精严的高僧,从阎王降阶相迎一点来说,已可想见其为人之伟大了。
他除‘矜庄已行,守护戒科’外,并以读《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为其日常专修课程。一门深入,勤不知倦。
有一天,突然暴疾而死,当时门人弟子在悲痛万状的情形下,有位弟子情不自禁的摩他的手,在一触之下,发觉他的手并未冷却,这证明他的八识尚未离体,可能还有再苏的希望,于是不即入龛。
经过七天以后,果然,智灯和尚复活了。
据智灯和尚亲自向弟子们宣称:他到了冥中,见到一位像王者装饰的人,因为勤念《金刚经》的原故,他一见到他就老远的合掌降阶相迎,并向他问讯说:‘更容上人十年在世,将有充分的时间去努力了生脱死的工作。’
当时他觉得十年时光也不过转瞬间事,多活十年与少活十年,并没多大分别。
不过,他认为王者居于神的地位,具有五通,智慧自然高人多多,想藉这机会,请他解决他蕴藏在心中多年不能解决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人间很多受过戒的僧众午后服食薏苡仁,而美其名为药食。在律中有正食与非正食和开遮的条例,苡仁固然不是正食,但既没有病怎可非时而食不正之食?‘开戒’是因病或遇到特殊环境时,非开不能生存,佛方便故,才有开戒的订立。究竟他们那种作为,是否合乎戒律程序?
王者说:‘这个与佛教戒律不太相合的,所谓开遮并不是佛的本意,而是后人所加酿’。这一奇闻传出以后,远近僧众很多在中午后连饮水都不敢了。
王者这个答案,站在纯戒律的观点来说:笔者以为不太正确。若以警世惕俗的观点来说:百分之百是对的。这一答案,可能因当时佛弟子们对戒法不太重视,故藉此严警开制。这是王者因机垂诫的深意。
三刃俱折
在唐朝时候,因玄宗宠幸杨贵妃,所谓‘三千宠爱于一身,荒芜朝政,致酿成安史之乱,李唐天下,几乎断送。’
在这个时候,天下苍生固无不遭受涂炭,即不问世事的出家人,也受到战乱的灾厄。
江西吉州龙兴寺的伯连法师就是其中之一。伯师天纵善根,生而蔬食。童年之时就自动发心出家。他人长的非常强健,虽相貌狞恶,令人生厌,但心地却非常善良。不知道他的人,从外表上看,还以为他是个坏和尚哩!
他一生的修学是以持《金刚经》为主,兼习禅定。他把所念的《金刚经》盛在竹筒里面,无论到什么地方都随身带著。
他从不向人揄扬自已的至德,或夸赞自己有了不起的修为。他深恐被当时的同道讥为扬善,所以在修行的时候总是极力的避免人知。
像他这种人,应得佛的庇佑,无往而不遂心才对。不知是佛菩萨有意要折磨他,还是命运在冥冥中作崇?他被当时吉州刺史刘宁的部队抓去当兵了。因为他身体健壮,孔武有力,所以又被刘宁选充行营的小将军。别人都在暗地里羡慕他官运亨通,一入兵营即蒙最高长官赏识做了将军,实在荣耀极了。但他既沉潜于道,蔽屣虚荣。高官厚禄,在他眼里,尽是过眼烟云。
所以,他不但不以为荣,还认为是一种障道因缘。这一行业,既非所好,他决心不干。
于是,他找寻逃亡的机会,但逃兵倘被逮捕,在如山的军法之下,要受极刑的。可是他管不了这许多。他决心要离开兵营的生活。他这样做,并非意味他不爱国,也不是不够勇气去冲锋陷阵,而是他过不惯那种生活,且不是他的志愿。于是,在一次防卫松懈的机会里,他逃亡了。
他这一逃亡,震怒了军事当局,在各冲衢要道,画影图形,通告捕捉。他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逃其形了。在吉州洋口的地方被逮捕。刘宁恨他透了,命令著即处死,于是,在前护后拥的军士中被送到朱木桥的地方去受刑了。他以为‘生’既无法摆脱,‘死’总可以藉此以了啦,谁知他的命运不济。当刽子手锋利的大砍刀扎向他的脖子时,当的一声,好像砍在石头上,不但他的脖子毫无损伤,而且刀口损了个大缺。刽子手不服气,认为在他手下伤生的,不知有多少,那一个不是一刀就身首异处,你这个和尚难不成是铁打的?于是又狠命的连砍了两刀,和尚的脖子没有异样,而他的刀口却多了两个缺口。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异了,刘宁也觉得这个和尚有点古怪,于是查问他的生世,和他平日所作所为。
他把他如何舍家,如何持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经过,告诉了刘宁。刘宁问他经在什么地方;他说当他捕时遗脱了。刘宁随即下令搜取,果然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但那个装经的竹筒有刀痕三处,经筒几乎扎断。刘宁这时对伯连法师的为人,称叹不已,并且打躬作揖的表示道歉。后来刘宁还把这个事实奏闻朝廷,皇上敕封三刀法师,并把吉州龙兴寺配给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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