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庐老人净土选集—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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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庐老人净土选集—传记
李炳南老居士著述
周杨慧卿居士传
钟张冰如居士纪念录书后
台中莲社碑记
印光大师圆寂十周年纪念回忆录
访雪公老师谈学佛因缘
周杨慧卿居士传
予廾角读书佛寺,尝闻内典而欣。中岁屯蹇仕进,检而研之。跃然曰:‘嗟!从有获于天爵矣。’惟善宜与人同,故三十年弘之弗辍。民国三十八年戊子徐蚌之役,流寓台中,讲席前得杨生慧卿为弟子。生籍瑞金,先是持大悲咒,诚勤有感通,至是兼修净业,寻受菩萨大戒。遂与言所志,且告之曰:‘世有天爵之尊,佛有菩萨之乘,而行其所学,为益于众则一也,生勉乎哉。’曰:‘诺’。后修持恒朝夕,参听无虚席,是可与共学者矣。异说兴,一其业,井臼劳,课必先,是可与适道者矣。因其介皈依者百千众,起于悲布施者数万金,是可与立者矣。至于魔外罔法,龙蛇集聚,多能善巧应之,与进不拒,是又可与行权者矣。呜呼,及予门能乐天爵,受大戒能学菩萨者,生有之矣。五十二年壬寅秋,为报四恩,复发愿诵地藏经,屡现灯花舍利。远近病者,益来求咒水,饮辄愈。予闻窃忧之,继而喜之。忧其净业成而将去也,喜其净业成而决生也。冬果病,予太息曰:‘其不起欤?’癸卯春二月,病革,北驰视之。生偃卧合掌,请曰:‘愿返台中得莲友助念,愿圆顶现比丘尼相。’予恐其失正念,慰之曰:‘当遣莲友来,薙发亦世相,未若现瑞相,有助于征信也。’生笑颔之。至二十五日,于莲友佛号中舍寿,室有香光,身柔,荼毗得舍利三百余。人讶其瑞,信已生;予观其行,知决生;瑞幻而行实,得其实可遗其幻也。此予之知其所知,与人之信其所信,而有异者。生为考选部次长周庆光邦道夫人,生男春境、春垺、春堰、春堤、春塘、女春垣,各得中外学士、硕士、博士等学位,育母德,咸奉佛。庆光亦师事予,力弘化。家范有吕文穆之风焉。生树德滋邻,向之者众,谢世后,为诔为传者累累。其世家及言行,详诔传,兹略而弗云。
钟张冰如居士纪念录书后
夫人性有智愚,行有善恶,莫不有所秉。愚学而近智,恶劝而近善,是皆后化之功。然受化又有顿渐之不同,此所秉之厚薄有与焉。秉者不纯谓天地之精,父母之气,乃觉性多劫所染之惑,而具其厚薄也。惑薄者见善思齐,遇智发省,厚者必久学剀劝,始迟迟有悟,若进若退,此钝利根所攸分,亦智愚善恶所由来也。张冰如居士,幼乡居,德容言工俱有仪。授诗书,聪悟得其旨,能体行所学,入则孝乎亲,出则济乎众。是家有教范,得乎学劝之功,实以俱生惑薄,故能闻一知十,见善思齐也。惟生逢不造,避乱流离,于苦厄中,睹梵刹,闻贝音,顿悟国土危脆,人命无常,皈依空王,净业是修。是启觉众缘,受乎顿化之力,实亦俱生惑薄,故能一闻百悟,遇智发省也。性多劫之惑如是,而由惑始觉,亦有浅深之异,觉必由乎佛法之熏,熏深者智朗,可触机即知,所谓根之利者,熏浅者智昧,能逢缘有悟,此根之钝者,是皆关于宿生。观张居士入佛知见,礼诵参修,无不发于猛利,宁非宿生惑薄觉深者欤。民纪岁庚寅,同寓台中,余之讲座,居士曾无虚席。其布施修福,更不人后,余导以正助双进,后遂专修净土。今夏突接居士夫骈百公书,附居士传略,见之愀怆。既读至临终瑞相,释然曰:呜呼!人生酬业耳,修短皆幻,夫何幸不幸之有哉。然亦可曰,有不幸者,惑厚觉薄,无学无劝,负此一生,从去头出头没,众人是矣。可曰亦有幸者,惑薄觉深,善思齐,智发省,灵光独耀,一生成办大事,居士是矣。余读毕,俯而思,仰而叹,曰:入乎世,敦伦尽分,仁人利物,是人中之善者,出乎世,悟无生法,不受后有,是人中之智者。既善且智,故来有所为,去有所归,为人若此,尚何言哉,尚何言哉。居士世系俱详录中各传,此不赘。
台中莲社碑记
自庐山诸贤,肇基莲社,净土一宗,遂大宏中夏,佛日固因以彰,而世风亦赖归淳焉。吾华之有台岛,若印之有锡兰,不但形同,且均为佛法之寄藏。惟台学习,淹入时潮,尚乎乘急,以致行解定慧,呈有不均之感。辛卯之岁,国内净业修士,□集中台,播扬斯道。闾阎闻而欣之,景前迪后,乃有建社之倡。首由许克绥、朱炎煌两居士施赀。先购到绿川南湄民舍一所,继之净财齐输。不数月而庄严梵宇,涌出中逵矣。从兹修讲并进,恒无虚时。期年而四方多有慕之者。故南北名城,莲社竞起。不图十万佛缘,重见海外。夫江河之浩荡,实源滥觞之流。于斯盛美,宁无归欤。是以此次布施,有关风劝,似未可泥于破相,仅随其私德也哉。爰识因缘,以企兴乎来者。
印光大师圆寂十周年纪念回忆录
区区学佛因缘,自幼受家庭熏习,但以种种关系,其间若断若续,一直到三十岁以后,才可说是有信仰,此是沾了苏州宏化社的光。因以前所读之经无非是金刚、楞严、法华、圆觉之类,其实是囫囵吞枣,望文解义。后来见到宏化社流通之净宗册子,初还嫌其太浅,至读了两本以后,始觉以前学佛简直是闭著眼乱碰壁。从此发生了皈依印光之心,以无门径,不敢冒昧。又迟了数年,到了某县去办救济事务,遇见一位当地人,腕上套著一串念珠,谈话之间晓得他是印老之皈依弟子,遂向他说明素愿,蒙他慨然应允写信介绍皈依。不到一星期,印老回了亲笔开示,赐给法名。区区喜出望外,将开示供在佛前,叩首一百次,表示敬诚。老人赐给之开示,其中大要:‘学佛之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行化他,同修净业。念佛之法,宜执持名号,口念清楚,耳听清楚,久久自得一心,不必兼修观想。因倘不明教相,境细心粗,反而生弊。’对于持斋戒杀,更是谆谆告诫。后又讨了一张相片,与开示装了一个镜框,供在佛前。
又过了二三年,好容易挪了几天工夫,跑到苏州报国寺参谒他老人家。是时老人正在闭关,先由德森大师将关门轻轻敲了两声,启关后说明来意,导区区前去叩谒。见关门之间,探出半身,导师金容,安重如山,却是春风蔼蔼。此时区区心灵即同见了弥陀一样,急急磕了三个头。老人命坐,咳嗽了两声,遂不问自说,将区区昔年来往请教之函件,一字一板讲了大半天,却使区区吃惊不小。他老人家弟子不下十万,区区个人之事,何能记得如此清楚。本来见面时打算有许多话要问,到了此时,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壁上挂钟已到十二点了,德森大师来招午餐。老人谓德师曰:饭后教德明(区区法名)再来。退出以后,德师曰:老人今日特别欢喜,汝饭后再去听训,要细心听。常听人说,他老人家与人谈话不过一二十分钟就闭关门,今日真是宠从天降,那里还有心吃饭,胡乱敷衍了一碗饭就要去。德师曰:不要这样慌张先到我房里去吃杯茶,忽想起真是失礼,连说是要去又在德师房里谈了约二十分钟。仍是德师领导区区再到关门前叩谒。老人问:现在人不念孔子书了,你们山东人对于孔子学还尊敬否?听说有编剧毁谤孔圣,真有此事吗?区区不敢隐瞒,只得将鲁人某校长,编了‘子见南子’新剧,内容对圣人种种侮辱,说个大概。老人沉著脸半晌,微微叹一口气,曰人心如此,天下大乱,恐不久矣。老人又将宋儒辟佛发生之弊端,说了一大段。继说读书之人,必须德学并进,若是无德,不如无学,因他有了学问作坏事自比普通人大的多,现在越是读书人,越不如乡村人可靠了。当时是旧历十一月,天气正寒。有苏州城里一位大绅,带著工匠去到关房里装置洋火炉。老人坚决不受,遂对著区区说:人生不可享受过分,要是自己无德空去享用,那便是折福。这位大绅却十分诚恳,再三请求,必须供养。德森师也从旁劝请,老人说安在外间客厅里吧!那里时常来人,让大家一齐暖和。外间的空气暖,这间里的空气也会变暖的。他们忙了半点钟,将火熊熊升起,老人只是微笑摇首。区区恐时间久了,老人疲乏。忙起身请出,老人将手摇著说,没要紧,可再谈一会,又问区区每日功课多少?境界如何?是否吃长素?这却教区区出了一身汗,因著虽然吃长素,功课作的实在不好。只得如实禀陈,老人又训诲了一番。德森师又派人来招吃晚粥,这才退了出来。谚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既来到这有名之地,自然要去游览游览,饭后乘著月色,看了看枫桥,看一看报恩寺之塔,一时诗兴大作,还诌了两首七绝。记得枫桥是:‘山钟初动近中宵,斜卷江帆欲落潮,千里故人城畔月,霜天送客上枫桥。’报恩寺瞻塔是:‘宝幢涌出梵王宫,檐拂飞云角挂风,无数寒鸦才入定,半天铃语月明中。’区区那时还是公务员,因著假期关系,不得不急急北返。回寺后求德森师领去辞行。拿出两分供养,一分供师,一分供庙。老人向德森说:他出门能带多少钱,不必这样客套。老人同德师都这样分付,不敢勉强多让,只得收回。向二位老人顶礼告辞。临转身时,他老人家又说了一句:‘回去好好念佛!’不意赶到车站,竟然误了钟点。问知须明早五时方能有车,不好再回去,遂投了一家旅馆,这却来了魔事。茶房同著花枝招展的两个女子,进来教我留一个度夜。这好像阿难尊者遇了摩登伽女。费尽了唇舌,他们只是不出去,区区只得从怀中取出念佛珠来,在床上结趺暝目念佛。众生皆有佛性,他们却好见此光景,连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哄而散。这或者冥冥中有指使者,看区区道心若何,也未可知。
民国二十四年,介绍皈依弟子,接老人的回示,谆嘱加工念佛。说人心太坏,是大乱之兆,好人坏人,是要统统遭劫,不过好人去处不同。当时并未措意,有位友人庄太史,他是习禅的,见了此信说不得了,这些大师说话,都有含蓄,时局恐怕有变化!迨二十六年芦沟桥之祸,就发生了,区区避乱入蜀,这才信庄太史有先见之明。二十九年秋又为介绍皈依弟子,老人的回示说:你们好好念佛,将来世界,要造成人间地狱,以后再不可介绍皈依,有发心念佛者,即皈依当地僧。时间往返恐来不及。区区这次却小有聪明,就疑惑他老人家恐怕不多住世了。果然到了旧历十一月初四日,就圆寂生西。而将来造成人间地狱之语,谁知应到今日。行荼毗礼时,因著战祸未靖,区区未得参加。甚为痛心!在重庆长安寺由太虚大师发起一个追悼会,一般同学,恭往顶礼念佛,只有相向而哭罢了。
转眼不觉已是十年,回忆前尘,历历在目,现在大乱正殷,人不悔祸,惟有少数热心者弘扬佛法,终觉力量太微。老人在日,度人多在身教,是以读文钞,或见其一面,莫不倾心佩服!几至远近闻风而化,不独出世法拔人苦海,其淑世牖民之功,亦非浅鲜!今日纪念老人,区区以为不在香花诔辞典型,尚在希望吾等同学,要接受老人之遗教。以身作则,将净土法门努力弘扬。使无边大地,每一个角落里,都有弥陀的气味。把娑婆转成极乐,众生尽成佛陀,想老人在常寂光中,定然欢喜无量!
访雪公老师谈学佛因缘
弟子吴聪龙敬记
三月十六日(民国六十二年),智海诸生往谒 炳公恩师,请示学佛因缘,多蒙开示,录之,以共沾法益。
师曰:予之学佛,幼受家庭薰习,及上私塾,塾择处佛寺中。以幼之印象,此时再薰,乃因缘之起也。
后有新式学堂,乃往就读,受新思潮,起造焚经像之业,此后六七年,皆为谤佛期间。后研哲学,涉及佛学,起探究心,始看楞严,不解而弃。后入文学界,与诸公谈文,多有推崇佛学者,乃复读金刚,仍不得其门而入,又废之。数次经历,于佛学不复排斥焉。
后上法律专门学校,任教者为司法界人。时,法界学佛者多,法学亦讲其因果程序,乃日本刚田之法学也;日本法学,多半脱胎于佛学,故教授有时亦讲佛学,与闻之,甚有领略,较前之囫囵吞枣,截然不同味。时,梅撷芸先生于山东当监察厅厅长,于济南新西门小昌街之大明湖组佛学社,设讲座,法界同仁时去听讲,课程皆唯识,因与科学似,且余有旧底子,故闻得起劲,兴味旺然,每逢开讲必去,特与先生亲近焉,于佛学亦以师称之。时法界老一辈皆以谦虚待青年,然余独于先生有深刻印象也。后离先生,无师无友,失去因缘,遂又荒废。
五四后,国内大乱,一次,西北军阀倒戈,攻莒城,据城池,中央军来援,围城,余亦困于城中,为期半年,过军据民舍、勒民饷,粮食殆尽,(请参考雪庐诗文集燹余稿下),乃就食于党部。此期间,城外日日炮轰城内,朝不保夕,时时死在眼前,然此正余之大助也。余之居处,具园圃,时正三月间,花开蝴蝶来,观彼逍遥自在,人反不如,乃有感焉!一日,又往党部,见有丰子恺之‘护生画集’,翻之,皆劝戒杀放生者,颇觉有趣,借回,一面阅之,一面赏花观蝶,乃叹于我放其生,谁放我生耶?!一时情生,乃誓曰:此难不死,后不再杀生食肉矣!此余第一次发心也。
后两军撒离,围解(请参考燹余稿‘撤军’诗序),大难不死,遂力行誓言,从此不再食肉矣。时,苏州宏化社(印光祖师所设立)印书赠人,我与电报局长常相过从,一日,局长送来一信,载宏化社赠书讯,谓付数分邮资,即可获赠多本书,乃阅而大怒曰:‘人心危甚!战事方了,又来招摇撞骗,诚该死!’局长虽为解说,仍不信,彼乃曰:‘不信请试之!’遂代我办理。半月后,已忘之,邮差忽传来一包书,上标苏州所寄,不敢遽折,正踌躇间,局长又来,始恍然忆起,局长且莞尔笑曰:‘彼佛家不欺人也。’其书皆小册子,接引初机者,乃取学佛浅说而读之,甚得解,回顾昔读大经时,皆是妄作聪明,望文生义,真是闭眼乱碰壁也。于是一阅到底,接读‘佛法导论’、‘普门品’......等,信心生焉!且其中皆是介绍净土法门,昔但信唯识,而于净土念佛法门则甚反对,以为老太婆之事。今由书中之善巧开导,且畏于他宗之难,遂学念佛焉。唯惮于人知而讥之,故密行之耳。
自行之,为全家说之,全家遂信佛,见书中言及皈依拜师之事,且言及印光法师,人多依之,而观其文钞亦甚好,暗想此必有道高僧也。时有济宁老友任教国文,路过必来访,后欲他就,不能再来,而普陀山(印祖闭关处)有佛学院,欲荐予往教国文,乃自愁乎佛学之不明也。彼慰以不必悲,并言及印祖乃由儒而佛之大德,且曰:‘我县张广传即佩服印光大师而为其皈依弟子者’,张氏为大文学家,固非吾所及,故对印光大师更加折服焉。既知老友亦学佛者,即坦然告以素来学佛情形与皈依之事,彼谓可皈依印光大师,然终不果。虽不果,已种其因矣。
数年后,邻县有土匪死尸未埋,予发起埋尸事。事后,县推一位林姓代表来谢,林氏腕上套有一串念珠,言谈间得知彼为印祖之皈依弟子,遂说出皈依素愿,蒙彼慨然应允写信介绍皈依,说来莫非因缘也。不久,苏州来一信,乃印祖之亲笔开示,并赐给法名。接信为旧历七月十二日,翌日,依所示仪式于佛前自行皈依礼,正值大势至菩萨纪念日也。大师之开示,大要为敦伦尽分与念佛之法,从此始死心塌地而学之。后回济南服务于某法院,一次出差至南京,乃因势上苏州报国寺,此第一次参谒大师也。於戏!无护生集则无由感而发心;无济宁老友与埋尸之事,则无由介绍而皈依,诚不思议因缘也。
芦桥役起,避渝州,重遇梅撷芸先生,太虚大师亦同在,组佛学社,每周会一次。大师倡监所宏法,选讲才,先生以予荐,乃偕蜀僧定公,遍莅讲述,绩佳,蒙大师器重,每逢讲必有我分。后先生病,辞公职,得以常亲近,被受益严,得益甚大!学密亦于此时,所师皆西藏活佛。计八年唯识,八年密宗。
若夫学禅,则于避渝之前,济南城东之‘净居寺’,改建为十方丛林,开十轮金刚法会,请北平真空禅师来此开示,乃从之学禅,与方丈客观公同参究,共亦八年。
再言宏法因缘。莒城解围后,第一对家庭,第二对电报局长。后与局长合作,每周举行一次座谈会,由我主讲,亦上监所宏扬。避渝,渝亦被炸,官民多迁居于‘歌乐山’,乃组一莲社,长期念佛讲经。此后,则走到何处,宏到何处。浮海来台,寓台中,仍不一日忘之。今全省净土、佛七、受戒,皆台中开其端也。
今日佛教要兴,条件不在人多,如拉广告无用。第一:品行要好。品行不好,学什么也糟糕,台语‘好人办坏事,坏事亦成好事;坏人办好事,好事亦成坏事。’乃真实语。必须先择品行,再加栽培,同学间联合,道义相尚。易曰:‘开国成家,小人勿用。’小人参与,必定偾事。办佛事者,假公济私,盗法卖法,乃佛教所以衰极也!第二:必得懂学理。要明学理,中国书不能不读,中国佛学所以高明,即因儒学铺下好底子。再今之科学不可不学,科学助佛学处甚多。以品行为基础,加上中国文化与新科学,三者俱,佛教可兴,否则,无兴之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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